忘掉,如何忘,怎敢忘?

那些日日夜夜反复撕裂的伤口。

怎是一句轻飘飘的忘掉。

就可以概括抵过的。

她垂下头,并未回答。

正想福一礼,往抄手游廊走。

就听他说:“你是个聪明人,该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

秦湘玉微微抬头,一味和秦执反着来,定然不行。

“您容我想想。”

天渐渐黑沉了下来,秦湘玉刚用完膳往房间中走,就被秦执身边的车夫叫住了。

叮嘱她此行无人服侍,让她伺候秦执起居。

秦湘玉抬头望过去,就见秦执转身往正房中走了。

也不知是秦执的意思还是这人自作主张。

那人叫秦湘玉赶紧跟上。

秦湘玉顿了顿,只当没听见,往房间中走了。

过了一会儿,那人又来请她了。

拿着秦执的衣物站在门前,说是请她过去为秦执更衣。

穿个衣服还需要伺候。

她又不是他妈。

整个和巨婴似的。

秦湘玉不想理他,锁了门就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就走了。

反正秦湘玉半夜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了人影。

第二天起来时看秦执穿戴齐整。

瞧,这没她不也挺行的。

今日无事,秦湘玉本想去问一下秦执县中的情况。

那人却当没听见似的。

他执意要晾着她,她也不上赶着。

吃完饭就往自己屋子里去了。

虽然待得无聊,但也胜过和秦执一起。

可接连好几日,那名车夫都在厢房外等她。而且,路上丁香等人也还不来。

至于秦执早前派出去查看地形的人也不知道情况。

大有一种和她耗着的意思。

她倒是不怕耗着,反正她就一普通人,秦执还多的是事情。

谁耽误谁还两说。

第五日时,连送饭的人都没了。

整个院子中空无一人。

关键是,她连个吃的都找不到。

垂花门已经锁上了,她连出二院都不能。

她冷笑一声。

办法总比困难多,翻墙出了院子。刚爬上墙头,就见秦执正立在墙下。

像是发现了她,抬头望过来。

颇有一种你怎么会做出此事的模样。

秦湘玉心想,还不是你干的好事。

不过,这倒是误会秦执了,他虽然不做人,但也不至于在这件事情上搓磨她。

今日他出门属实是因为有事,不方便带她。

就算带她,估计她也会拒绝。

至于身侧那人自然是要留下来保护他。

那人又怕秦湘玉在府中出意外,于是锁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