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他又想捏她的腮,触及红肿的脸,顿了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这才作罢:“这几日,我出门有事,你在家,乖乖的。有什么吩咐管家去做。就别出门了。”
他看了她一眼。
她点头,她现在也出不了门。
只是秦执出门对她来说,也算是个好消息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几天。
她也短暂的忘却了那些伤痛。
和丁香一起挖泥埋花。一片欢声笑语。
笑是笑了,可那空荡荡的东西,还是挡都挡不住。
第五日时,丁香听秦湘玉对她说:“我们离开吧。”
她忽略了太多的目光,只看到秦执对她的伤害,可却不知道,有更多的人,希望她好好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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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香,还有现代的爸妈,以及那些亲朋友好,生命中曾给过她援助和温暖的人。
她执着于苦难和伤痛。
麻木自己,毫无斗志。
她该活着的。
她不能叫那人,就那样轻易的击垮了自己。
那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活着,她无法反击,反击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现在的她,承受不起。
只能离开这里。
离开这片泥泽,重新站起来。
也许时间,会治好这些伤痛,也许不能,但不要接触痛苦的源头,总能叫她释怀些许。
看着秦湘玉眼中亮起的光,丁香郑重的点了点头:“好。”
她一定,要送小姐离开啊。
好好的,平安的离开。
她目光闪了闪,垂下了头:“小姐,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啊,会好的,时间会让一切都过去的。
秦执是第七日回来的,回来时,秦湘玉照旧给他请了安。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他冰冷的目光就上下的打量着她这便宜表妹。
除了顺从,还是顺从。
乖巧的,像那些贴近他的人。
他的胸腔中,忽然生出一股怅然若失。
淡淡的点了头。嗯了一声,“想通了?”
她抬眸望他:“您是指什么?”
秦执看了她一眼,随后越过她离开。
秦湘玉紧绷的后背,松懈了下来。
几日照旧。
都要接近除夕了,外面偶尔燃放爆竹,冬狩却久久未来。
秦湘玉寻思着秦执前几日是不是就去参加冬狩了。
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冬狩是她们唯一有可能离开的机会。
若是因为当时她病着,所以没有能去参加冬狩,那会让她更加难受。
也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机会离开了。
秦湘玉本来不想主动去找秦执,可为了这件事情,还是不得不去找了一趟。
她也不敢问得过于明显,秦执这人,腹黑狡诈,多智近妖,多说一句,她都怕被他得知底细。
届时又多生事端。
她问的是,最近林夫人递来了拜帖,不知道她可不可以去。
等到了林府,再问其他的事情。
也和林夫人商议一下,怎么妥善安排她的东西,到时候寻了机会再离开。
秦执点头作画,那日的画,今日得了空闲,正好作完。
得了可以答复的秦湘玉正想离开,就见秦执招了招手。
“过来,我教你作画。”
她已经不再忤逆他的意思。
走了过去。
她就驾轻就熟的攥了她的手过来,而后握着她的一同作画。
像是提线木偶,被他拉着一举一动。
末了他还开口:“还算有些天赋。”
她抿唇一笑。
心底却是冷冷的,何曾是她的天赋,明明就是他在操控。
他又问:“最近习字习得如何了?”
“前两日写了,就是写的手酸,就扔了去。”她的话语间不无骄纵,好像这件事情确实让她很苦恼。
颦起的远山黛都带着一股子娇。
秦执闻言哼笑一声,胸膛就紧贴在她后背,她都能清晰的感触到他那胸腔中的震颤和有力地跳动从身后传来。
他微微俯身,唇就落在她脸颊亲了亲,贴着她的耳边开口:“娇气。”
她扔了笔,笔就在书案上咕噜噜的转了两圈,好在没有弄脏画作,堪堪在画作面前停了下来,秦湘玉的心脏也随着那支笔的停下,重新跳动了起来。
“您倒是找个不娇气的来。”这话说的有些拈酸吃醋了。
秦执倒也没生气。捏了捏她的掌心:“冬狩推迟了,可春猎躲不过,开了春,春猎时,以着你这娇气儿法,小心旁的夫人太太笑话。”
原来,冬狩推迟改成春猎了。松了一口气。脸色也好了些。
秦湘玉哼了一声,不再回话。
那眉梢带俏,引得秦执看了两眼。
眸光渐沉渐暗。
她方才觉得不妥,正想离开。
秦执就掐着她的腰,俯身下来。
没个防备的,他就含住了她的唇。
秦执的吻如同他人。
攻城掠地,用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