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他盯着她,似要把她看个明白。
手下却摁着她的伤处,逐渐用力,直到结痂的伤处重新破裂,冒出血珠,直到如愿听到她的冷嘶声,她的眼中也湿润起来。
那亮亮的东西消散了下去,他这才颇有些凉薄的勾起唇:“可疼?”
小主,
秦湘玉点头。
“知道疼就好,还道是摔傻了。又变得不识好歹!”
讽刺人您是有一套的。
早前她还没发现秦执这人除了冷漠,嘴也不是个能饶人的。
“没摔傻说什么胡话?”
“我说实话您又不乐意听。”她叹气,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无奈的:“我为您着想您又说我气您。”
“也忒难伺候了些。”
“你说什么?”他面色沉沉的瞧着她。
“我可没说,许是您听错了。”人在上,她在下,她没错,她低头。
日子难啊,呜呼哀哉。
这厢说话间,福禄已经领着府医到门外了。
等他俩说完话,福禄才敲门道:“爷,大夫请来了。”
秦执嗯了一声,倒也不算太蠢。
福禄领着府医上前。
熟悉的面孔,两人相对时,府医诧异了一瞬,秦湘玉苦笑一声:“又麻烦您了。”
上次与丁香治病的就是这名府医。
“尽责而已,谈不上麻烦。”
随即给她诊脉。
福禄来的路上已与他说明些许情况。
心中有数,所以诊起来不算艰难。
“可有头晕目眩?”
“无。”
“可有恶心作呕?”
“并无。”
府医点点头。
随即要给她看手臂和小腿。
秦执冷淡开口:“不必,本官已看过,脱臼而已。”
府医鞠躬:“那下官为表姑娘开些药。”
“此外,姑娘心神不宁,想来最近睡眠不是很好,短时间无甚大恙,但长此以往必定会对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你开药即是。”
府医见秦执颇有不耐烦之意,还以为他不该说这些小事惊扰秦执。
可她毕竟受了表姑娘的瓜果。
此外,他再说不上旁的话了。
福禄随着府医去抓药,房中又只剩下秦执和秦湘玉二人。
莫名的,秦湘玉察觉屋内气压有些低。
“您可是不高兴?”她看他,面色冷冷的。
秦执本欲叫她斟茶,可她现在的样子,实在难以入目,妆花了不说,鼻尖红红的,连鬓发都乱了一半,披散在肩上,整个人可怜极了。
可他莫名的竟不觉得烦。
往常,他最是厌烦这些。就算是曾经他养过的宠物,若是脏兮兮的搁在他眼前,他也免不了厌烦之意。
可瞧着她,秦执明白,她与那些宠物,终是有点不同。
秦执自顾自的斟了茶,抬手一饮而尽。
“表妹,爷只给你一次机会。”
秦湘玉莫名其妙。
“什么机会?”
秦执不语。
实在骇然的秦湘玉再问:“您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我哪儿错了?”
她愈问,则感觉秦执面色愈冷,不消片刻,竟面罩寒霜。
这下,她是不敢再问了。
尽管心急如焚。
待福禄再回来时,两人都沉默的坐着。
这是怎了?
他将药搁在桌案上:“爷,药带回来了。”
秦执嗯了一声。
瞧爷这样子也不想生气,这是怎么了?
又去瞧秦湘玉。
得,这位主儿脸上也瞧不出什么。
他是倒了几辈子大霉,碰上了这两个心思都要去猜的主儿。
一个也就罢了,这俩撞在了一起,他把今后几年替秦执操的心全操碎了,这样下去,会不会折了寿!
他还未想明白,就听秦执对秦湘玉冷声:“还愣着干什么?等爷请你过来上药?”
秦湘玉这才明白秦执要给她上药。
那就不是生气的意思,那干嘛一惊一乍的说什么机会,整得她心惊肉跳。
原谅她碰上了秦执这么个儿阴晴不定的主儿,现在防备都是反射条件了。
听他说话,就要起身过去。
以至于忘了自己脚上还有伤。
痛的直吸冷气。
“表哥……”
秦执又觉得自己额头在不受控制的乱跳了。
自从秦湘玉来了之后,他感觉自己的智商都在直线下降。
面色难看的厉害,身体却是诚实的走了过来。
“不知道自己受伤了?坐着别动。”音色又冷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