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抵住他的胸腹,得以一点点喘息:“表哥。”
秦执抢夺她的呼吸,以至于她近乎快要窒息。
此刻她的眼尾微红,神情迷离,像是微醺微酣,手脚发软的落在他的怀中。
秦执都不消多用力,单手掐住她的腰就支撑起她的大部分重量。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眼尾:“怎生这般没用。”
她眸含水色,一张唇被亲的红艳艳的。
也不知怎的,就被秦执带回了家。
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到锦苑了。
秦执进了书房,留她一个人在璧观水榭中。
香茶瓜果与甜点都是备好了的。
华灯初上,黑漆漆的皇城中明明灭灭的落着不少灯笼。
秦湘玉就坐在水榭中百无聊赖的喂鱼。
只知饱食的锦鲤争得欢快,哪管得了岸上的人什么心思。
或是拿它娶了,或是养肥了待宰。
她是想走,只不过福禄与她说,秦执让她留下来陪他用晚膳。
秦执都开口了,她怎么敢走。
只不过不知道他还得处理多久公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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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天黑了,秦执留她在这里,未尝没有顺水推舟让她留下歇息的意思。
秦湘玉吐出一口浊气。
就瞧福禄躬身进水榭来:“表姑娘,请您移步过去用膳。”
秦湘玉微微一笑:“劳烦福总管带路。”
锦苑中静悄悄的,秦执带出来的人,仿佛都有一种他的气度。
除了福禄。
秦湘玉听着福禄对她开口:“姑娘,您别瞧着咱爷冷漠,那都是外人不了解咱大爷的为人。”
“大爷可知冷知热呢。还给您准备了礼物。”福禄恨不得把秦执夸出一朵花来。
“您看看哪家男人能对女人像咱爷对您一般上心。这又是送冰又是送礼,还担心您心情不悦,为了哄您开心,特特叫奴才准备了……”他忽然闭紧了嘴,讪讪的笑:“表姑娘您只当什么都没听到呗。”
秦湘玉对秦执为她准备了什么不感兴趣,她此刻只想晚上如何寻了个理由走。
“福总管放心,我知道表哥待我好的。”秦湘玉唇角的笑恰到好处。
福禄瞧不出丝毫端倪,况且表姑娘早前就对大爷情根深种,后来他俩之间是有些误会,姑娘以为爷不喜她,故而冷了姑娘的心,因而做了错事。
不过好在,一切都补救得当,你看,这不,只要两人情意一明了,这感情升温不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只愿这两人早日成亲,也好生了小主子出来。
这次他保准给小主子带的伶伶俐俐,绝不和大爷一个样儿。
福禄引着秦湘玉进书房。
他们到的时候,屋中传来女子微微发着颤,不敢置信的声音:“大哥哥,你怎么这般说,我们才是一家人不是吗?为何你要向着一个外人!她个贱人,”
“本来就是包藏祸心!挑拨母亲与大哥哥关系,明明在母亲面前应了,却不做。这般不忠不信的人,大哥哥,你莫要被她骗了。”
秦湘玉听到自己名字,在屋外顿了顿。
福禄朝她笑道:“姑娘别介意,三姑娘从小被惯坏了,不知天高地厚,您别往心里去。”
她当然不会往心里去,不然单单是秦执那般对她,她恐怕早就了无生意。
“爷会教训她的。”
秦湘玉道不指望秦执为自己鸣不平教训秦盈,毕竟秦盈说的也没错,她是秦执的亲妹子,他们才是一家人。
现下却是不好进去。
两人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房中也一片安静。
许久,秦执才淡声开口:“早前我只以为你是骄纵了些,没想到如今你还敢出言不逊。三妹,你怕是忘了,如何做才是大家闺秀。”
“也罢,明日就请了嬷嬷上门管教,也省的来日旁人说咱秦家家风不严。”
“大哥!你竟然为了她这么说我。”秦盈的嘴唇微微颤抖,一颗心像是沉到了湖底。
大哥哥从前是最宠她的,不拘着她做什么,甚至她和二哥一同犯错,大哥也从不会骂她,自从秦湘玉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大哥把自己最喜欢的玉佩给了她,库房里的私物也是先送去湘荷院,连带着时令水果也是秦湘玉挑了她才挑。
她凭什么。
在秦盈眼中,秦湘玉就是个外人。
她大哥哥这般精明的一个人,怎的这么拎不清。
肯定是秦湘玉,是那狐媚子勾引大哥,挑拨家中关系。
秦执放下茶盏:“往日是我对你看管不力,这些年我也未在家中,竟不知你已经被宠的这般无法无天。”
“言行无状,还对兄长大喊大叫。”
“你可知自己的错误?”
她冷哼一声:“错?我有什么错,不过是大哥你现在偏心向她。所以处处看我不是,我走就是,不碍了你们的眼。”
说完,秦盈就提裙转身跑出门外。
推开房门,见到门外的秦湘玉。
她冷笑一声,猛的朝她撞来。
屋檐下是三阶青台,秦湘玉不察,身形不稳,被撞的往后倒去。
她反应倒是快,用手撑地,吭的一声,手肘与地面相击,火辣辣的刺痛传遍她的四肢百骸,像是一瞬间发蒙,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顺着台阶滚落下去。
额头也磕在青石板上。
她整个人伏在地上,缓解身上的剧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