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院门路过翠竹苑时,碰到了容华。
“你可是去寻你家小姐?”
早前,容华就发现福禄守在湘荷院外,就暗中观察动静,看福禄神色也知情况不对,看到秦湘玉被福禄带走之后,就在院中暗暗关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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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秦湘玉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容华这人目中无人,可,她知道受人之恩,如何也得回报。
如今,看着丁香急匆匆往锦苑去,便想随她一同去,万一出了什么差错,也好有个商量。若是丁香冲动,她好歹还能拉着她。
丁香无意与她寒暄,沉着脸就往锦苑走。
容华不说话,紧紧跟上。
到了才发现,锦苑一片灯火通明。
一群人忙内忙外,神色匆匆。
但却不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丁香的脸色,这才好了些,寻了人找了福总管。
福禄这还没腾开手,院里还需他盯着,刚才爷吩咐了下来,又是要寻难见彩料,又是要不伤及人身子的,还要人不间断的备了热水,也不知要做个什么。
见到丁香,倒也没有疾言厉色,只是开口:“放心,你家小姐好着呢,你且回去等着。明日,你家小姐就回来了。”
“明日!”难道她家小姐还要在锦苑待一夜。
那……会发生什么。
丁香心下沉沉,对福禄道:“福总管,好歹叫我见见我家小姐。”
福禄横了她一眼:“我说没事就是没事儿。少在这杵着,叫人心烦。”
丁香还想说什么,却被容华攥住了。
“多谢福总管,她就是太着急了。”
心急则乱。
从前她就是这般犯错。
丁香被她拉住也回了神,只是心下凄凉。
恐怕小姐会被那厮欺辱了去!
她用力绞紧双手。
容华在一旁道:“你那是什么神色,旁人盼都盼不来的好事儿,怎的到你那里,像是死了娘一样难看。”
丁香看她一眼,旁人盼不来的好事儿,是我家小姐所不愿意的。
听她继续道:“你家小姐与大爷不早就……”
丁香不明所以。
“你这拉着个脸,若是传进大爷耳朵中,还不知要如何受罚。”
“走了,回去睡觉吧。”容华攥着丁香要走。
“你少胡说八道!我家小姐清清白白。”
“清白,那那天夜里,我与姐姐,看到大爷从你们湘荷院出来,难不成,是爷一大早特意绕路去了你们湘荷院不成?”
那天夜里,哪天?
丁香心绪乱糟糟的。
同样乱糟糟的,还有秦湘玉。
秦执已经在她背上作画半个时辰。眼下已接近尾声。
正要落笔题字。
秦执目光却忽然落到床榻旁的宣纸上。
无怪他觉得少了些什么。
光他一人作,终是少些雅兴。
他浅饮一口茶水,对她开口:“表妹,还有一事劳你。”
“表哥尽管吩咐。”
于是秦执将笔放入她的手间:“早前决定刺于表妹肩臂,不好动手,如今。”
秦执瞧着丽人身后大片的牡丹花。争奇斗艳,竞相开放。
落在灼灼之光下,光洁又圣意。
却是没了落笔之地。
他顺着花尾望去,视线落于她乳下三寸之地。
今后,但凡他握住她的腰肢,就能触手可及。
这位置,也算让人满意。
秦湘玉恢复了些许知觉,可长时间手臂不动,已经微微酥麻。
以至于,笔尖在手上微微颤动。
她不解的望向他。
烛火映在她微润的眼中更显斑斓,比之绽放牡丹,不遑多让。
他伸手握住她微微颤动的手。
带着她题下自己的字。
题完之后,方才点点头。
“画工比之当年,有所不及,不过,尚算满意。”
“表妹,今日我赐你最喜之花,你可欢喜?”
他朝着她问。
像是想到什么,他又自语:“瞧我,竟是忘了,表妹看不到这靡艳之景。”
“罢了,待我刻完,再与表妹共赏美景。”
秦湘玉本来以为躲过一劫,没想到秦执竟然还要给她刺青。
就方才她感触到他作画那大片的位置。心下不由颤颤。
这要满刺,她……岂不要痛死。
这古代刺青与现代相去甚远,那可真的是拿银针一针针扎下去,上色渲染,如此反复几次,才算完工。
要说不惧,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