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旁的人,秦执或许盛怒,就像她和李绅一样。
秦执对她,又有几分真的喜欢?无非是,自己的东西被抢了,所以出手惩诫。
可秦席玉与秦执,手足之情在那儿,和旁人却是不一样的。
“丁香,若是你有权有势,会为了一个不想干仅有几分喜欢的男子,伤害自己的手足亲人吗?”
丁香想了想,随即坚定的摇了摇头,不过是几分喜欢,她又有权有势,让了也就让了。只不过还能寻到更好的。
忽然就明白了。
“如今,他还有几分忌惮,若是终有一日,秦执对我不再有兴趣,恐怕……”
那个时候,才是地狱。
丁香似乎明白她的意思。
“若到了那时,我想送你离开。”
“小姐,我不走。”她若走了,小姐该如何熬下去。
况且,她不能走。
秦湘玉也知道,劝丁香离开这件事情,一时半会儿做不到,再者说,就算做到了,还得过秦执那一关,否则万一将来他发疯,给人寻了回来。
此事还得细细谋划才是。
秦湘玉一路思索着,回了湘荷院。
主仆两人尽皆如有心事的沉默着。
到了湘荷院门口,就见福禄蹲在墙根儿等着。
莫不是秦执又来了?这么晚了,还能有什么事?秦湘玉和丁香对视一眼。
然后走了过去。
瞧到秦湘玉的第一眼,福禄就站了起来。
往秦湘玉这里跑:“表姑娘,您怎么才回来?”
秦湘玉不动声色:“去湖边吹了吹风散了酒气,早间筵席,略饮了一点子酒,颇感不适,故而走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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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怪不说奴才在回来路上没见着您,去二院问,都道您走了,来湘荷院却没人,只得到这里等着了。”福禄解释了一通。
他抬头看了秦湘玉一眼,眼尾熏红,身上泛着酒气,确实是略饮薄酒,也不知一会儿见了面,表姑娘会不会头脑不清醒顶撞大爷。
可别在这节骨眼儿犯轴。
今儿下午大爷让他去查那支玻璃种玉钗来历,才得知那玉钗竟然是李绅所赠。
为着查这事儿,秦执连二爷的纳妾宴都没赏脸。
得知的时候,脸都绿了。
他竟然,拿着那个贱男人送的玉钗,亲手插到了秦湘玉头上。
而秦湘玉还故作不知,想必,每次见他这样作为时,恐怕心中都暗自嘲笑他!指不得把他当小丑,心间有多痛快!
秦执勃然大怒。
捏着玉钗看了半晌,这才咬牙切齿的开口:“给爷把她叫来!”
福禄一看这境况就知道情况不好。
躬着身低声道:“现下已经这么晚了,要不明日再请表小姐过来?”
他寻思着如何明日秦执的怒火也该散了大半。届时也不至于闹得难看。
福禄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秦执:“今日二太太那面请了姑娘赴宴,想来姑娘难得开心一次。爷……”
他还没说完,就被秦执打断。
只闻得他哼笑一声:“难得开心!”
秦执盯了他一眼:“爷见她和旁人倒是开怀的很,独独对爷,对爷虚情假意!虚与委蛇!”
他像是极怒,连带着呼吸都又急又促。
许久,他才平复呼吸:“叫她,来见爷。”
福禄不敢再说,出了锦苑久往二院走。
怎奈等了半天都没等到秦湘玉,这才往湘荷院走。
得知秦执叫她,秦湘玉略一沉吟道:“不知表哥叫我过去,可是有什么事情?”
福禄不语,倒不是他不想提点秦湘玉,主要是按着秦执的性儿,届时恐怕越添越乱。
“若是没着急的事情,我明日再去看望表哥,刚好,想到了一款新的点心。想来表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