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一根自手掌切断的断指就血淋淋的滚落了出来。
主仆三人皆是吓得身体一软。
“这……这……”小丫鬟语无伦次。
丁香握住了秦湘玉的手,两人手掌俱是冰凉一片。
她声音发颤:“小姐……”
秦湘玉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稳住心神。
“小姐,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搞这种恶作剧,奴婢这就去回禀太太,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秦湘玉拉住了她,脑中思绪飞速,“等等。”
丁香转头看她:“小姐!这暗中之人如今已经如此光明正大的威胁小姐,还不知何时就会下手,自然是越早找太太越好。晚了,怕是会出什么意外。”
秦湘玉抬头对小丫鬟说:“你先把这东西收起来。”
她将视线从那血肉模糊的断指上移开,然后对丁香说:“你先扶我进去。”
她大病未愈,如今又受了惊吓,已是双腿发软。
待走到厢房的软榻上坐下后,秦湘玉又嘱咐了丁香关了房门。
“小姐?”丁香疑惑。“奴婢不先去与太太说明情况,让太太出手查明吗?”
秦湘玉低下头捏了捏发软的腿,缓和了情绪,这才开口:“你觉得,是何人所为?”
丁香开始回想。
秦湘玉又道:“一般人能将断指送进秦府吗?”
秦府守卫森严,又有秦执私卫护院,再加上湘荷院处于偏中的位置,旁边还有旁的院子,自是不能。
那就只能是府中之人。
见她明白,秦湘玉又道:“我们来这府中,可有与人结怨?”
“自是没有。”不仅没有,还有不少人欠下小姐恩情。
“会不会是有人嫉妒小姐。”
秦湘玉抬起头,瞧着丁香:“谁会嫉妒我一个上门寄宿的孤女,要嫉妒不该是嫉妒三小姐秦盈吗?”
“小姐,那您说是……”
秦湘玉捏紧手绢,轻声:“大爷。”
只有秦执,才会有这样的能力绕过护卫,绕过丫鬟,将东西送到湘荷院,送到她手中。
“大爷怎么能这样!”她咬牙道:“那更要告诉太太!拆穿大爷的真面目,请太太放我们离开。不然我们就活在这种恐惧的阴影中?”
秦湘玉叹了一口气,能离开吗?若是能,那日她就该出嫁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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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湘玉又开口:“你觉得告诉太太有什么作用吗?太太会为了我们,得罪秦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