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春垂着头回话:“奴婢去了湘荷院,赶不巧,表姑娘染了风寒。”
听了这话,本就面无表情的秦执面罩寒霜。
哼!染了风寒,恰巧就是这时候染了风寒!恰巧就是他生辰宴的时候!
秦执目光冷冽。连周围的人也感觉出来氛围的不同。
明明刚才大家还有说有笑的,秦执虽然冷淡,但也会应声,可现在,肉眼可见的连脸都冷了下来。
秦席玉不知其间事,只纳闷的想,大哥不高兴也是应该的,毕竟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偏生这样落了大哥面子。
至于喜欢,秦席玉想,能有多喜欢,男人那点喜欢,他最清楚不过,大哥也就是这两日新鲜。
不过,他倒是好奇,能让大哥新鲜的人能是什么样子,毕竟大哥一向不苟颜色,素日也不见他对什么事情上心。
如今,出现了这样一个人。
以后大哥若是厌弃了,他倒是可以讨过来。
在他看来,秦湘玉不过是一个父母失沽的女子,便是打了杀了,旁人能奈他何?
这般想着,现在却是不敢这样做,大哥还没上手,再怎么也得等大哥过了再说。
他倒是没什么不悦,嬉笑着又要说话。
可却没人应声。
饶是他再不着腔调,也不敢随意说话了。
“大哥儿你看?”陶氏侧脸看向秦执。
“上菜吧。”
听秦执这么说,陶氏松了一口气,叫人上菜。
席间又活跃了起来,可秦执却没再开口。一连饮了几杯劲酒。
旁人只道秦执是高兴,只是向来这人喜怒不现于形,唯有陶氏知道,秦执这是生怒了。
看来,秦湘玉在他心里的分量比她想象中更重。
陶氏勾了勾唇。在丫鬟的伺候下吃菜。
宝墨斋热闹着,湘荷院却静悄悄的。
天将将黑的时候,丁香伺候着秦湘玉睡下,湘荷院的门又被敲响了。
有丫鬟在门外轻声:“丁香姐姐,膳房有人过来了。”
秦湘玉本就睡不安稳,听闻声,就醒了,对丁香道:“你去看看,什么事。”
丁香心里埋怨,这膳房一天天的就是事儿多!
走了出去,见蝉衣提着一盏孤灯站在院门口,脸色这才缓和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