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从的走了过去,在他的示意下,坐在一旁的木椅上。与他对膝而坐。
他瞧着她,眸瞩深深:“表妹近日在家中做些什么事?”
这样的温水煮青蛙比起暴怒更让她胆颤心惊。
“也没做什么。”她脸上挂着强笑,捏了捏手绢:“就是素日那些事。”
秦执不置可否,和她温言寒暄。
秦湘玉委实绷不住:“表哥,您若是有事,直说就是,若是没有,这日头太大,我就先回去了。”
“着急什么?”
“怕耽误表哥的行程。”
“无妨,我这几日与陛下告了假,至于其他事情,等表妹事妥,再处理无妨。”
“我离开这么久,难道表妹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他看着她,淡声问。
秦湘玉的指甲深深的捏进掌心中,那刺痛让她保持着清明。
“是有一事,要与表哥说。”
“哦?”他偏头看她,示意她说。
“我不日就要离开府中。”她站起身,朝着秦执深深行一礼:“我来府中时,承蒙表哥诸多照顾,怜我孤身,赠我礼物。如今我就要离开这里,当与表哥长谢。”
“表妹。”秦执沉声:“表妹可是忘了,曾允诺过我的话。”
如今已经走到这副田地,秦湘玉无论如何都要与他摊牌说明:“从前我与表哥,皆是迫于无奈。我承认,哄骗表哥,是我的错。”
“求表哥高抬贵手。”她斟上茶盏,递至秦执面前,长长的作揖。
秦执沉默不语,过了半晌,才从秦湘玉手中接过茶盏,漆黑的眸中意味不明:“当真半份情谊也无?”
秦湘玉如破釜沉舟:“确实无所情谊。”
秦执呵笑出声,站了起来:“好个无所情谊!”
秦湘玉怕他暴怒,整个人都不自觉往后一退。
他居高临下的深深悌着她:“我这人向来不喜强求。”
秦湘玉一喜,转瞬又觉得怎么可能,若是当真不喜强求,上一次她与他摊牌之际,秦执就不该威胁诱哄,以至于后来闹到这步田地。
果真她听他说:“我不喜强求,是因为,世上就没我得不到的东西。”
他垂眼注视着秦湘玉娇俏眉目,威胁之意尽显:“表妹,你可考虑清楚。”
秦湘玉不惧他的威胁,“我意已决。”
“若是我说,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