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做完饭,秦湘玉带着食盒走入房中,才发现秦执已经睡着了。
她也不叫醒秦执,自己坐在外厢的圈椅上。想着到点就唤秦执起身,免得被丁香撞破。
下半夜困顿,秦湘玉用手支着腮,不住的顿挫点头。每每要睡过去时,就被惊醒。
秦执早就醒来,刚睡醒时还有些糊涂,他怎的在这里,刚想掀开帷帐唤人,就见他那便宜表妹正坐在外面的梨木圈椅上。
单手支腮,神情是困乏的迷离。
他的目光又落在旁边的食盒上。随即阔步走了过去。
走近才发现她脚边蹲着一只龇牙裂齿的小狗,露出一半的奶牙,恶狠狠的模样像是在对他发出威胁之意。
秦执恶狠狠盯了它一眼,它就嗷呜嗷呜低唤着不甘心的往后退去。蹲在秦湘玉腿边咬着她的衣角。
秦执嗤笑一声,“狗东西。”
珍珠呜咽一声。
就见那男人单手接住了那矮了下去的头颅。
像是找到了依靠,秦湘玉蹭了蹭秦执的手掌,也不嫌不舒适,就那般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秦湘玉再次醒来时,天光已大亮,她呆愣愣的注视了眼前许久,这才缓过神来,似是想起什么,秦湘玉目光猛的看向帷帐,秦执不知何时已不在床上,环视一周,食盒没了,更没见着他人,想来是走了,她心下叹气,也不知道被人撞见没。
走回床榻秦湘玉把被褥抱起来,“丁香,丁香。”
门外传来丁香的声音:“怎么了小姐?”
她刚上台阶,就见秦湘玉开了门,抱着被褥:“拿去扔了。”
这好好的,干嘛要扔啊。丁香看秦湘玉一眼,却见她面色难看,于是就接过被褥走了出去。
路上正好碰见容月和容华。
“这是?”
“院中的被子旧了,小姐叫我拿去扔了,我寻思着是小姐所用之物,扔了总归不好,寻个地方烧掉。”
容月的抬头看向丁香身后,今早她可是见着大爷从湘荷院方向出来。
要知道大爷的锦苑和湘荷院完全不是一个方向。大爷不可能一早特意跑一趟湘荷院。那昨晚宿在哪里可想而知。
“现下只怕不好去处理。”
“怎么了?”
“昨夜里京中出了大事,几位大臣被斩杀于家中,现下还没拿到人,一大早,陛下就派人给秦大人请进宫了。现下,京中还戒严呢。若是焚烧之时,被有人之人拿去做文章,被禁军拿了去,入了禁牢,就算是能证明清白,恐怕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尤其是我们这姑娘家。届时,就算出来,也没了容身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