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意欲如何处置臣妾?”
岳稚垣施施然地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秦如云,祺舒宫就是你的冷宫。”
秦如云怔愣了片刻,很快回过神来,笑着落泪道:“陛下,您就如此宠爱她,甚至要把臣妾送给她立威?”
“后妃自戕乃是重罪,你大可自己掂量。”
秦如云敛裙跪拜:“臣妾领旨。”
岳稚垣离开之后,小李子也将祺舒宫原本的所有宫人遣散,换了一批新人,名为侍候,实为监视,绝不能给秦氏任何可乘之机。
岳稚垣亲自料理了祺舒宫的事情之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昭祥宫。
姚纨懿已经从产房移回到了原本的寝殿,呼吸微弱,胸口起伏微不可见,岳稚垣还要几次伸手探她的鼻息才能安心。
眼看着她因孕期进补才圆润起来的小脸失了血色,他心里一阵抽痛。
直到次日辰时,小李子蹑手蹑脚地进来想要唤岳稚垣起身上朝的时候,才惊讶地发现他竟然整夜未眠,眼睛里都出现了红色的血丝。
“陛下……”
“今日罢朝。”
岳稚垣揉了揉发酸的手肘,一副打定主意要继续陪伴姚纨懿的模样,小李子也只能默默退下。
“纨纨,快点醒过来吧。”
岳稚垣又凑近了一点,抵着她冰凉的额头,经历了一整夜的担惊受怕,他竟掉下了两滴眼泪。
可惜昏迷中的姚纨懿并没有听到他的祈祷,这一睡便是两天两夜。
岳稚垣可以罢朝,却不能真的将政务搁在一边置之不理。
书案直接被搬进了姚纨懿的寝殿,除了去净房沐浴,岳稚垣时刻都陪着,他必须是她醒过来见到的第一人。
“陛下。”
“何事?”
夜已经深了,川梓轻轻走进寝殿:“奴婢来剪烛花。”
岳稚垣伏案良久,这才抬头活动一番:“皇子和公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