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公虽然对太祖忠心耿耿,但心底里依然对其莽夫武将的出身不能苟同,这两幅画中的违和之处便可见一斑,如此隐晦不引人注意的做法倒也符合温公的性子。”
岳稚垣言语间也不乏对温令南的叹服,太祖对他有救命之恩,又将新帝托付给他,许多情感叠加让他无法做出反叛以正自身的事情,却又留下这两幅画,为子孙留下了后路。
可温和颂只能看到包括自己在内的数代王府掌权人遗憾错失的良机:“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们……”
岳稚垣看着逐渐陷入疯魔的温和颂,无奈叹道:“温公到底是温暨一手调教出来的,你终究是无法相媲。”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温和颂几乎就要挣脱铁链的束缚,冲到岳稚垣的面前去。
“自然是了你的心愿,不能让你这辈子都活在无知中。”
岳稚垣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吩咐小李子将画卷收起来:“这两封信就留给你吧,毕竟这是你的至亲祖先在这世上的最后遗物,而你也会是最后看过上面内容的人。”
牢门在岳稚垣的身后轻轻关上,温和颂听到他轻声说了一句:“你现在可以进去了。”
这次又是谁?
温和颂没有抬头,已经知道真相的他心中无所畏惧,直到一阵熟悉的味道飘到眼前。
“怎么,高贵的定南王不敢抬头看我了吗?”
温和颂僵硬地抬起头,手里还死死地捏着能够证明他前朝皇室血脉的信纸。
林瑶,哦不,是温明珠正好端端,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温明珠,你果然没死,与岳稚垣串通一气欺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