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稚垣笑得宠溺,单手撑着下颌看她:“想说什么就说吧,也不怕憋坏了。”
姚纨懿微微撅起小嘴:“臣妾一介女流,后宫可不能干政。”
“朕允你干政,说吧。”
“想来陛下是将舞弊案和盐案中情节严重者率先看管起来的?”
“不错。”
“若是臣妾猜得不错,眼下那些还被关在府中的人应当确实犯了买官的罪,但并无不臣之心,没有到要抄家灭族的地步,尚还有些利用价值。”
岳稚垣何其聪明,一点就通:“不错,舞弊案牵扯广泛,文武六部皆有中者,若是一次性全都拔除了,看似保全了皇家威严,殊不知会留下多少窟窿和隐患。”
“是呀,要是能有将功补过的机会,保住一家老小的性命平安,他们自然也要对陛下的圣恩感恩戴德。”
“你的意思是?”
“如今前线战事将起,军饷粮草都很要紧。既然这些家族能干出买官的事情,想来家底不薄,陛下可论情节量刑,上缴银两,并继续为陛下办事。”
岳稚垣摩挲着微微扎手的胡茬,看着姚纨懿的眼神夹杂着点点惊艳:“纨纨此法甚妙。”
姚纨懿把茶盏往前推了推,不在意地说:“不过是一些妇人心思,陛下可莫要夸大了。”
“户部本来就在说国库不够充盈,或许如此下来还能补贴不少。”
“陛下圣明。”
“不知道严崇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