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再尝一口这珍珠羹吧。”
姚纨懿只是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岳稚垣,直到他将荷叶糕和珍珠羹都饮尽之后,才云淡风轻地说:“陛下可是对春幽台有兴趣?”
岳稚垣面色一窒,倏地盯住了她,姚纨懿却是十分坦然的样子,动作悠悠地从衣袖中掏出小巧的物件,就这样放在了岳稚垣的桌案上。
赫然就是那枚令牌,上面刻着“春”字。
“这是……”
“臣妾想大概是春幽台的什么信物吧。”
岳稚垣面上平静,心中却是掀起惊天波澜:“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朕?”
“陛下说不希望臣妾对您有秘密,不是吗?”
他捡起了令牌,白玉暖手,已经几乎摸不到棱角,显然是个旧物,被人长年摩挲导致。
“你什么时候拿到这枚令牌的,在大凉的时候吗?”
姚纨懿一个手势让霜白离开,她今日来乾康宫的目的自然不单纯,实是兵行险招。
“臣妾十三岁那年在长宁姑母家小住,却突发高热昏睡数日,醒来之后手中便多了这枚令牌。”
她十三岁不就是两人初遇的那一年,看来姚纨懿当年失约另有隐情。
“直到臣妾嫁到大夏,才知道了这枚令牌与金池城中的春幽台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便让霜白前去试探,只收到过一次消息,一个‘等’字,想来是还没有到见面的时候吧。”
姚纨懿知道是霜白的行踪被岳稚垣察觉,那就主动交代,避重就轻,让他知道自己确实尝试联系春幽台。
她在赌,赌岳稚垣对她的情意,不过寥寥数语就能让他联想到这枚令牌的由来与她当年失约分不开关系,以此模糊重点,说起攻心也就不过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