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经历过多少人阿谀奉承不为所动的姜初然，听到这句半开玩笑的话语，俏脸之上却不自禁浮现出一抹骄傲。

当初……

提出要去八荒大陆，历练十年，也是出于她内心的一丝要强啊。

她不愿一直拖后腿！

“柳生也是金仙了，仙儿还差一点，不过，他们的儿子是个天纵之才，年纪轻轻，已经是天仙境。”

“我知道，之前遇到过了，唔，还收回了当年的火身，不过火身不听话，就不指望他能帮我了。”

与然然有说有笑。

大抵是默契，二人之间，从未提及过一路走来的任何坎坷。

“我从应龙王的口中，知道了一些楚长生的消息，也知道当年那场变故。”姜初然笑容微微淡了些许：“夫君，再给我一段时间。”

女人似乎不愿提及这种坏夫君心情的事情，拉他到了一处峭壁之上，姜初然眺望远处。

远方。

一道光芒，冲天而起，将整个苍穹刺出了彩霞。

“海市蜃楼，好看吧！”姜初然看着远处，层层红霞迭起，她解释那金色尖刺，传说中似乎是某位仙祖出手。

只不过平日里的妖修在其它地方，看不见苍穹上被刺穿之后，还有一座宏伟至极的宫殿。

“海市蜃楼么？”楚枫眯眼。

“可能上边儿真有宫殿吧，可我去过那里，什么都没有。”

姜初然摇头，仙魔古战场，都是远古的东西，能留到现在，也仅仅剩下一些废墟了，最多不过是像那四处可见的仙魔虚影一般，千万年过去，仍旧身处战场。

看得见，摸不着。

“好看。”楚枫笑道。

身边女子忽然歪了脑袋，将头靠在他肩膀，良久没回应，再一看，竟是睡着了。

楚枫头上束带自行解除，化作金色缠丝被，盖在女人身上。

这么些日子。

这小妮子，只怕是从来没有安安稳稳地合过眼。

直到遇到了他。

紧绷的弦，终于得以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