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萝卜没有任何推辞,吹响了口哨。雪球和小花应声而来,从一个未知的角落里,兔耳朵抖抖等待命令。
“雪球,小花,会怕痛。”胡萝卜道。
程素道:“如果胡萝卜不愿意,妈妈就被割兔的血了。”
胡萝卜抬头看着妈妈,说道:“妈妈,你救救这位躺板板的哥哥。”
嬴成壁道:“是姐姐。胡萝卜,小小年纪侠义心肠,跟你爹一样。”
“哼!”程素一刀划过雪球的大腿,鲜血滴在一只瓷碗里。奇怪的是雪球精魄没有哼出一点声响,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这一刀的伤痛。
嬴成壁看呆了,情不自禁地道:“无痛……”
“哼!”程素又是一刀割在小花的大腿,鲜血又滴在瓷碗内,两只极地灵兔的血融合在了一起,起了一种闪闪发亮的视觉。
嬴成壁道:“快给苏兄服下吧,是不是也要每天一次,服用三十天。”
胡萝卜道:“哥哥,你也聪明!”
灵药娘子道:“你说对了一半,每天一次,不过不是服用,而是敷用。”
嬴成壁道:“啊,原来这极地灵兔的骨血也是外敷的。”
程素拿着一把刷子,将瓷碗中混合的兔血,涂在苏见光的双手双脚。程素道:“不错,只是每天要割一边小兔子的腿,未免残忍。”
嬴成壁道:“可是没有冰,不能每天一次,连敷三十天。”
程素汗道:“并不需要,深渊之冰只要一块就好,而且不是外敷了,是内服。只要喝一次就可以了。”
嬴成壁眼中还是有些光芒的,道:“哦。”
程素道:“只要在最后一天,喝下这深渊之冰的水,这解毒过程就算结束了。至于……”
嬴成壁道:“至于能不能醒……”
程素道:“就看她自己了。”
程素在两只小兔的腿上洒上粉末,然后用纱布包好。胡萝卜捂着雪球和小花,竟呼呼地睡着了。
“深渊之冰,深渊之冰,你在哪……”嬴成壁喃喃自语。
“或许近在咫尺。”
程素搂着胡萝卜,抱进了里屋,睡着的胡萝卜好像说着梦话:“兔兔兔,兔兔兔,雪球,小花,不怕,不怕……”
嬴成壁站在天涯之顶,望着远方飘渺的云层,紧紧皱眉。
他突然又蹲坐在崖边,亦是看着远方荡来飘去的云层,深深叹息。
“原来站着看远方,和坐着看,是不一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