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冷道：“她早该死了。我只不过是让她死的快些。”

没有痛苦，没有痛楚，没有感觉。

吴趣道：“我本可以与彩凤一起度过至少三十天。”

吴用道：“何必贪恋这短暂苦役的人生，真是可悲啊！”他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着吴趣，“我现在帮你解脱了，你应该感谢我才是！”

吴趣道：“我要杀你了！”

吴用看着他，突然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你的刀都断了，你拿什么来杀我。用你的头撞死我，用你的嘴咬死我，还是用你的手掐死我，哈哈哈哈哈！”

疯狂的嘲笑。

没有任何的情面。

吴趣没有了刀，在吴用的眼里已算不上人，连狗都不如。狗还有獠牙，他没有。

吴用残酷地道：“当初让你入黄泉门，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真是可惜。”

吴趣道：“只有没有用的人，才会入黄泉门。”

他虽是个杀手，却绝不入黄泉门。

吴用道：“不错。我曾是个无用的人。可是在我入了黄泉门之后，我就变得有用了。你看我轻轻的一箭，就射穿了她的心脏，是不是很有用。”

他那戏谑的口吻实在令人恶心，嬴成壁一刻都听不下去了。

嬴成壁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亲兄弟！”

吴用就好像刚刚才发现嬴成壁在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在说：“你是什么东西？”

吴趣点燃的仇恨，突然消失，眼中的绝望真的成了灰，就像是彩凤临死时的同样眼神。

吴趣突然看着吴用，道：“爹娘给咱的名字取错了。”

吴用道：“哦？”

吴趣道：“我才应该叫做吴用，我是一点都没有用啊。”他的声调悲凉，音调低沉，突然转高，决然道：“你杀了她，不妨再多杀一个，杀了我！”

吴趣求死。

他杀不了吴用，报不了仇。那就和她死在一起！

吴用看着这个兄弟，道：“亲手杀兄，那我也太残忍了。”

吴趣吼道：“这点要求你也不答应！”

吴用话锋一转，道：“也不是不行。”他突然抓住彩凤体内的箭尾，将箭从她的身体中拔了出来。

血是别样的红，血花是如此灿烂。

“就用这把箭射也穿透你的心！”

吴用用力将箭插入吴趣的身体，让他与她魂归同处。

吴趣道：“这是你为我做的唯一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