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都惊动陈父了,侧面一打听才知道,是他有心克扣赏银闹的,气得陈父将他叫过来狠狠骂了一顿。
之所以没打他,是因为陈父也有几分怀疑,他毕竟是庶子,如此贪财莫不是他自己也被克扣了?
于是对着陈母旁敲侧击地一问,顿时把陈母委屈地不行。
嘚嘞,这回陈母也记恨上他了。
陈母还跟管家下令,以后发赏银,都由公中直接发,不要送到各个院子去,免得有人克扣,简直是当众打他的脸!
陈逸明险些被气死,只能背地找宁凝撒气,“阿凝,你怎么回事啊,我不是说过嘛,你我难得投缘,我视你为亲兄弟一般,从来没将你当成奴才过,可你竟然挑动大家跟我闹事,害得我在府里举步维艰,实在太过分了。”
宁凝躬身施礼,“我不过是个下人,哪里能跟少爷称兄道弟呢,少爷真是折煞我了,您快别说这话了。”
“怎么不能说了?”
陈逸明仿佛真受了委屈,眼圈儿都要红了,“你知道的,我在陈家虽有兄弟,但毕竟跟我是隔母的,我一个庶出子弟,他们怎会真心待我。我真是因此才想认你为兄弟,可是你——”
“那个,二少爷,你还是——”
“你别打断我,我一向认为,要做兄弟不是有血缘就行的,还得意气相投才行,难得你能听进去我的话,所以我才视你为骨肉至亲——”
“不是,二少爷,你——”
“不是什么不是,咱们私下不是一直兄弟相称嘛,我都不让你叫我少爷的,这还不能证明我的诚意?!我大哥不过迂腐之徒,我跟他根本没什么可说的,在我心里,从没把你当下人啊!”
“二少爷,你还是回头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