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娘看宁时一脸泪痕被拎回来,柳眉一皱,正要跟宁凝算账呢,就听到了要命的追问,差点背过气去!
“你胡说什么呢?他当然是你的儿子了!我还没问你呢,你一大早跑得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你干嘛去了,原来是去找儿子出气了!大哥大嫂,我们不敢与宁文相争,谁让他是长孙呢,就让他去读私塾好了,我们宁时就乖乖的在家种地孝顺长辈,只求大哥大嫂不要再挑拨我们夫妻不睦,给我们娘俩一条生路吧!”
“弟妹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们都不知发生何事了?”
“对啊,二郎,你刚说的什么意思啊!”
“妹夫,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怒啊!”
孙月娘马上想把事情赖出去,但宁凝根本不听。
“舅兄,请你也来做个见证。孙月娘你少攀污好人,是我发觉今天早上这小畜生举止失常,就跟上去看看,没想到竟发现这小畜生趁着进山拾柴,左右无人之际,想将宁文推落崖下,幸亏我出手相救,才没有酿成惨祸!我没有他这种儿子,就想当即料理了他,可他竟说他不是我儿子,我无权杀他,所以我就带他回来对质!孙月娘,你有何话说?!”
屋里的人都惊讶不已,宁力夫妻急忙过来检查宁文是否受伤,看到他确实无碍,才放下心来。
孙天壮也大张着嘴,看看孙月娘,又看看宁家人,不知说什么好。
孙月娘全身微微发颤,“我能有什么可说的?你怎么就能确定是宁时要杀宁文呢?或许是他们二人在打闹呢!再说你都要杀他了,他为了保命,自然要找一套说辞。时儿是不是你儿子,你还不清楚嘛!”
宁凝面若寒霜,“宁时这畜生确要杀人,此事我和宁时都是人证,我们为何要害他?而且宁时的身世,想想我还真有些含糊了,当初你生下他,说是早产,可村里生养过的妇人看到他,都说他长得大模大样,根本不像早产的孩子,或许他就是足月的,也未可知!”
“你,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知肚明!孙月娘,我要是跟你说,我看见你与那男子在山中私会呢!”
“什么?!”
众人更是震惊,孙月娘脸上更是一丝血色都没了。
宁凝看向孙天壮,“舅兄,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成亲前,有一阵子你跟我抱怨,说孙月娘不好好在家备嫁,怎么日日往山上跑。还说进山易饿,孙月娘每次带双份的干粮都能吃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