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听说这事都惊了,开堂审问他,他也没法再遮掩,只能咬牙一五一十招了。
再说他也深恨宁密,要是没有宁密这档子事,他还在牢里作威作福呢,怎么会这么倒霉,喝凉水都塞牙!
听了他的供词,堂上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歹毒的人,让自己的一个儿子替另一个儿子坐牢。
而另一个儿子干脆想把亲兄弟害死在牢里!
只是案情重大,也不能听凭梁云一面之词。
正这时,宁凝也到了,还押着那两个山贼。
宁凝上堂状告宁家四口,说他们陷害自己坐牢,根本不是骨肉至亲,以后就跟他们分家,再无瓜葛,不过案情得阐述明白。
那两个山贼也可以作证,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宁密,不是那个跟他们一起打家劫舍的曾经的“兄弟”。
山贼当然没必要帮宁凝,不过到了公堂上,他们不敢说假话,再说也没必要帮宁密遮掩!
知县听了大怒,命令将宁家四口捉拿到案!
宁家人没想到宁凝居然敢报官,还要让他们上公堂,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还是宁密勉强咬牙忍住,叮嘱其他三人,“爹,娘,秀儿,事到如今,咱们不能包庇宁密,只能说‘实话’了。不然坐牢的就是我们了。”
在实话二字上,他特意加了重音。
只要他们几个人咬死了,说根本没有替换坐牢的事儿,跟在他们身边的一直就是宁凝,现在上公堂告状的是宁密,想必旁人也没有办法。
毕竟宁密和宁凝长得一模一样,只要他们两个不说破,哪怕在一个村里看着宁凝长大的老人儿都分辨不出他们。
再加上宁父宁母、朴秀儿众口一词,这官司也只能按他们说的断。
宁父听了他的话,打了一个冷战,但也默认下来,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