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他上交多少野猪,就记多少工分。至于猪肉呢,咱们按人头分给所有社员。谁家分了肉都按规矩记账,年底算账。”
这下村民各个脸上都露了笑容,如今肉食难得,他们平时都是年底村里杀猪给大家分肉,一年就能吃上那么一回。
这是等于又给他们过了一个年。
平心而论,宁凝觉得野猪肉太硬太腥,不算好吃,但那也是肉啊,对于极度缺乏油水的人来说,也是难得的美味啊。
吃上了肉,大家欢天喜地,宁家人还有些后悔分家了,来说些软话,希望还回一起过,但都被宁凝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
经过打野猪的事儿,最大的收获是知青们对宁凝的印象很有改观,觉得他这一手打猎的本事很有用,而且宁凝发挥了正确的作用。
既然他们对宁凝的印象变好了,宁凝也正好想找他们借一样东西。
因为经常去供销社和收购站,宁凝也觉察到,政策确实在一步一步的宽松,什么投机倒把的罪名,很少被人提起了,只是村里人的思想一时还拐不过弯来。
这么看来,高考也快要恢复了。
宁凝打算试试,其实原身功课不错,只是从前认为读大学是异想天开,再加上后来高考取消了,就不再有念想了。
既然想把功课捡起来,那得有课本才行啊。
宁凝想了想,他知道知青们手里有课本,而且不少人一直没放弃功课。
于是,他带着几盒火柴,还有一瓶油找到之前一起上山的知青,提出跟他借课本。
知青起初还以为他又是奔着宋任秀过来的,还想着用什么语气跟他说,能尽量保全他的面子呢,没想到他竟是要借课本!
虽然惊讶,但知青对知识很看重,听到有人想学习,总是高兴的。
他想了想,“我手头的书凑不出一套来,等我再进去问问,他们还有多余的课本,拿出来一起借给你。”
“那多谢了。”
“嗐,客气啥。”
知青乐呵呵拿着东西回了知青点,可刚进来就被舍长劈头盖脸地批评了,“你怎么要人家村民的东西?咱们不是说好了不再收嘛!再说宋任秀都说了,没有要处朋友的意思,咱们怎么还能收人家的东西。”
宋任秀站在舍长身旁,拉拉舍长的衣服,“那个,宁同志也不一定是这个意思,但是,咱们总归还是不好收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