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莺儿急忙向宁珍求救。
宁珍也不想看她受罚,“阿凝,莺儿跟我多年,就跟我妹妹一般,她心直口快惯了,也是无心之失,你就饶她这一次吧。”
“姐姐,不是我不饶她,是她说的话实在可恨。明明姐姐你不慕荣华,不贪钱财,可她呢,张口闭口就是挑剔人家聘礼简薄,不知情的人,还得以为她说的是你的意思,只是你不方便亲自开口呢!这岂不败坏了你的名声!”
“再说,她是要做你的陪嫁丫鬟的。如果她到了赵家,还这么不懂规矩,岂不是要被赵家嘲笑我宁家治家无方!”
他偏过头对莺儿说,“你再不服管教,我就不许你跟着姐姐陪嫁过去了!你给我即刻到庄子上干粗活去!我另挑两个好丫鬟给姐姐做陪嫁!”
“别!少爷您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自幼跟着小姐,一定要陪她出嫁,跟她生死在一处的!我再也不敢乱说了!”
说着她“噗通”一声跪倒,“啪啪”打自己耳光,打得顺着嘴角往下淌血。
她当惯了副小姐,当然不想干粗活。
宁凝挑到了理,宁珍也没法说什么,只能任她受罚,待宁凝满意了,她才带着莺儿离去,给她回屋上药。
离开了正厅,莺儿悄声对宁珍说,“小姐,大少爷怎么不护着您了,是不是……”
“闭嘴,才吃了教训,你又敢胡说了?再这样下去我也不敢要你了!”
“是,是,奴婢知错了。”
她垂下眼眸,将心思都遮挡住。
宁凝看着她们的背影,轻饮了一口茶。
要是帮宁珍说话,那就又上套了。
原身是个官宦子弟,父亲曾官至知府。
说“曾”是因为他父亲在任上故去了,他母亲忧思成疾,没多久也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