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三三两两散去,看着赵玲儿颤巍巍坐到椅上,宁凝才有空打量周围。
只见屋里处处张灯结彩,燃着红烛。
赵玲儿的打扮也与以往不同,她浓妆艳抹,头插珠钗,身上穿着粉色吉服,眉间还花着一朵樱花花钿。
这番装扮,倒有些像她妹妹樱儿。
宁凝问她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抖个不停,只反复说些“真的有鬼、他们都不信”之类的话。
小主,
宁凝皱眉,正要安抚她,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群衙役簇拥着一个穿着知县官服的人走进来。
那人一双三角眼扫到地上的丰大,喊了声“妹夫”,对着玲儿眼里冒出火来,“我就知道是你这贱人搞鬼,来人,把这罪妇抓起来!”
几个如狼似虎的衙役答应一声,上来就要抓玲儿。
宁凝怒喝一声,飞起一脚,踢飞一人,紧接着剑未出鞘,上敲下砸,转瞬间几个凶神恶煞的“大老爷”就只会倒在地上“哎呦”。
知县哆哆嗦嗦指着我,“你是何人,敢跟官府作对,不怕吃官司吗?”
宁凝拿出鱼符丢给他,他看了脸色剧变,“你是京都的推官?!”
客栈伙计去找这糊涂官时,玲儿还未道破宁凝的身份,所以他才嚣张跋扈,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抓人。
认出之后,他不敢放肆。
毕竟他是正七品,而宁凝是从六品,再说京官到了地方,都得被敬三分。
于是,县令眼珠转了转,“大人有所不知,这赵玲儿已是丰家的妾,不论与丰大的死有无干系,都得到丰家去伺候主母。”
他摆明就是要把玲儿赚进丰家,以后宁凝就是个外人,凡事都不好插手了。
这时,玲儿抬起头,一字一顿,“我不是丰家的妾。”
“怎么不是?你收了他纳妾用的羊、酒和丝绸,就是他家的人了。”
纳妾不比娶妻要三书六礼,只要收了男人的礼,良家妾再在族谱上记一笔,你这辈子就是人家的私有物了。伺候主母,任打任骂,连被卖掉都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