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深看宁凝押着小娟过来,诧异不已。
宁凝跟他说明经过,“叔父,菀儿纵使做事稍有出格,但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们不能放过杀害她的凶手啊!”
宁深掩面长叹,“这事说到底还怪菀儿自己,要不是她夜会外男,哪会被人糟蹋?唉,这孩子,从小我就悉心教导她,不许她多走一步路,多说一句话。她也一直循规蹈矩,怎知会做出这种败坏门风的事?罢了,既然你知道了,我也不瞒了,咱们这就去找他算账!只是菀儿的事,你千万不要张扬出去。”
“自然不会。菀儿是我堂妹,事关宁家名声,我岂会乱说!”
宁深点点头,带着宁凝去找宋文杰。
宋文杰的家与知州府只隔了一条巷子,转瞬就到了。
宋家宅子挺大,看得出曾经发迹过,只是如今很是衰败,除了几间住人的屋子,其它房门都锁着,院里杂草丛生,只有宋文杰和一个瘸腿老仆相依为命。
听说我们来了,宋文杰踉踉跄跄地跑出来,抓住宁深的手,“知州大人,你家的仆人不让我进门,我听他们说菀儿死了,是真的吗?”
宁深甩开他,摸出手帕拼命擦拭,“她就是你害死的,你还明知故问什么?”
宋文杰仰天长嚎,泪水如滚瓜一般,嘴里只嚷着“菀儿、菀儿”,状如疯痴。
纵使在宁深和小娟口中,这人甚是混账,但他这样子不似作伪,让人忍不住生出几分同情。
再看周围,挂着几幅仕女图,只是画上的女子都没有画上五官,不过从身量和穿戴打扮上能看出正是宁菀儿。
宁深却不为所动,指着宋文杰说,“你这杀人凶手少惺惺作态了,我侄儿宁凝已经勘知了真相。你乖乖伏法,他也不会乱说。否则此事就要惊动官府,由仵作来验尸,到时菀儿失贞的事儿就瞒不住了。你已经害了菀儿性命,难道还要让她再失了名节,受人唾弃,连祖坟都进不去?要不是你,她怎么会有这种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