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之后,他们脸色才变为愤愤不平。
那中年女人跟男人抱怨,“爹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明明是他说要去山上静养的,谁知事到临头又闹着不去了。咱们不过问一句,他就要参我们,岂有这样做长辈的!”
“哎呀,他向来不着调,你又不是今日才知!可能他一开始就没打算上山,只是故意这么说,想让我们留他。谁知我们会错了意,这才闹起来。”
“可咱接下来怎么办?爹的私房丰厚,他一个人的体己就跟府里公中的银子差不多,本来都说好他的私房拿出来给我们管,可他又反悔了。”
“就像我刚才说的,他可能就没诚心往外拿。唉,没关系,他反正不走了,咱们每日都能见到他,就想办法从他那里弄银子吧。”
一家人商议着走了,宁凝下地走到屋里铜镜前,端详着如今的样貌。
原身是个老人,不过他保养的不错,一生也没怎么操过心,所以在同龄人中绝对算年轻的。
虽然脸上有皱纹,但没有老人斑,须发皆白,穿着锦缎长袍,手上戴着正红的宝石戒指,发髻被顶级的玉簪挽着,一副富贵老太爷的样子。
可按照原剧情的发展,这富贵已经不长了。
原身的祖上跟着开国皇帝打天下,得了个世袭罔替的国公爵位,后来传给了原身。
他这人文不成武不就,没什么突出的才能,更没有雄心壮志。
如今立国百年,天下承平日久,皇上越来越忌惮这些宗室勋贵,原身又不能在朝中干出什么名堂,就不去图谋什么实职,干脆守着个国公爵位,过富贵日子。
反正府中积蓄丰厚,当年他奶奶、他娘将嫁妆也都给了他,他的私房也很多,他就算过一辈子富贵闲人的日子,也用不了。
他对这样的生活非常满意,你没看还有多少穷苦人家,饭都要吃不上了嘛,能过这样的富贵日子,已经是祖上积德了。
所以,闲暇时,他经常施舍粥饭,做做善事。
后来,他年华老去,想把爵位传给他的儿子宁容逸。
原身跟原配夫人感情很好,夫妻情深,这辈子不曾纳妾,当年还被传为佳话。
他只有宁容逸这么一个儿子,他夫人也早就去世了。
虽然他只空有爵位,平时不用上朝,但他毕竟身份在那里,朝中遇到什么祭祀典礼,他还是要去的。
那些典礼非常繁琐,往往从早到晚都不得闲,重大的典礼甚至要连着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