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栓脚程很快,带着马翠儿专走小路,他们根本追不上。
事情已然如此,就看宁家要不要报官了。
他们说完话,就叹气离去,虽然宁家分家了,但毕竟是骨肉至亲,这时候就留他们在一起商量了。
他们都走了,宁父问宁守,“到底为何弄成这样?”
“这贱人骗我,她说与宁栓并无瓜葛,我就信了,却没想到她居然敢伙同那畜生私奔,而且私奔前借了钱,还趁我刚进门没防备,让那畜生狠狠打了我一顿,呜呜,我竟不知那畜生一无父母,二无兄弟,三无恒产,有什么好的,能让马翠儿跟他私奔!”
宁守气哭了,也不知是难过还是悲愤。
就像他说的,这时候的人看重家族的力量,宁栓这样没有父母兄弟,跟族里关系也远,又没有地,住的不过两间破房,简直处处都是缺点。
跟他比起来,就算宁守如今穷了,但毕竟还有地,也有父母,真出了大事,宁家二老也不能看着不管,所以宁守的条件还是比宁栓强上许多,没想到马翠儿竟选择跟宁栓私奔。
他实在想不通,马翠儿是图什么。
宁家二老也不解,只能劝他不要动怒,安心养伤,那等女子在想什么,何必在意,只有宁凝猜到了,马翠儿这是把自己当种田文女主了,以为宁栓是男主呢。
这事自然要报官,而且宁守受伤需要照顾,宁家二老就暂且住下照顾他。
养伤时,宁守仔细观察,看宁家二老对他态度挺和善,好像不再生气了,就腆着脸提出,想跟他们再合成一家。
只要宁家二老开口了,想必宁凝不会拒绝。
谁知他连宁家二老那一关都过不了,宁母一听就变了脸色,宁父更是断然回绝。
宁守愕然,“从前的事都是马翠儿那婆娘挑唆的,如今我被她害成这样,脸也毁了,难道你们还不能原谅我嘛!”
宁父摆摆手,“别把事都推在马翠儿一个女人头上,你若不愿意,她还能硬逼着你不成!咱们庄户人说话算话,已经分了户立了契约的事情,如何更改!再说阿凝那孩子是个有主意的,你这话不但我们不能同意,若是跟他说,只怕他跟我们都生分了!”
二老其实对宁守早就心凉了,当初马翠儿赚钱的时候,他也分毫没想到孝敬二老,如今出了事,就把错往马翠儿身上一推,想回来沾宁凝的光,哪有那么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