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史家兄弟挺识相,他也应该厚待他们,让那些老臣看看,只要识相些,就会有好日子过。
于是,他温言安抚宁凝和史鼐,说不用理会这道荒唐的谕令,爱卿们的侄女只管另择佳婿,贤德妃和贾家犯了大错,朕定当处罚!
他下旨让贾元春禁足,撤了她的绿头牌,而且也没说禁多久!
那边对贾府也下旨申斥,还褫夺了贾母的诰命,就连贾赦的爵位也从一品降到三品!
贾赦可以说是飞来横祸,他又不是二房的人,对这门婚事也没怎么插手,但谁让他是承袭荣国府爵位的人呢,当然得由他出面受罚,气得他在家一直骂娘!
就连邢夫人过来问他,“老爷,老太太晕过去了,咱们是不是过去看看?”
“我呸!她一直偏心,竟让老二住主屋,我一个袭了爵的大儿子,还得住偏院!平日谁将我放在眼里,就连那个娘娘送节礼都没我的份,可因为她受罚倒把我推在头里!哼,谁爱去谁去,告诉他们,祖上传下来的爵位被降级,我愧悔难当,卧病在床,没法过去!”
这么说就是在打贾母的脸,但贾赦才懒得顾她的面子呢!
如果说贾母诰命被夺,人也病倒了,贾府的天塌了一半,接下来贤德妃被禁足的消息,就让他们的天塌了另外一半。
而且坏消息接二连三地传来,贾元春本在自己宫里,她这两天心神倦怠,正歪在榻上没精打采让抱琴给她扇风。
没想到太监来传旨,旨意的内容让她心惊肉跳,“公公,求你去通禀,说本宫求见皇上!我那道谕令不是那个意思,我叮嘱他们若史家同意婚事,才拿出谕令,我只想锦上添花啊!我岂会糊涂到逼人成亲呢!”
“这个,娘娘,皇上旨意如此,奴才不敢抗命啊!您还是安心在宫里养神吧,等皇上气消了,也就放您出来了。”
“不行,不行啊!”
她急地心胆俱裂,本就不算受宠,得拼命打点太监,皇上才能想起她来,若再被禁足,用不了多久皇上就彻底把她忘了。
再说,连贾母诰命都被夺了,说明皇上是多生气啊,哪会放她出来!
她越想越急,突然腹中一阵绞痛,继而一阵暖流顺着腿流下!
一个可怕的猜想涌入脑海,“救命!快传太医救本宫的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