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开始量力而为,不再竭尽全力抢单,难送的单子一概不抢。
他出门的时候,宁休已经去上早自习了,晚上睡下的也早,宁休还没回来呢。
说到做到,他不再给宁休留饭,也不过问宁休的成绩,主打的就是一个毫不关心。
闲暇之余,他不光吃药调理,还找地方推拿按摩,治腰椎的毛病。
钱和时间,他都要花在自己身上。
这天,他正躺在床上玩手机,突然宁休回来了,气势汹汹砸卧室的门,“你怎么把补习班的学费给我停了?!你出来说清楚!——哎呦!”
他捂着脸恨恨瞪向宁凝,“你打我?!”
宁凝倒是开门了,同时顺手给了他一嘴巴,“再敢大呼小叫,影响我休息,就不是一嘴巴的事儿了。跟爸爸说话这么没礼貌,我看你的学都白上了!”
“你还好意思说是我爸爸!我要参加竞赛的,你怎么把补习班的学费停了,还不给我买资料的钱,我要怎么准备竞赛?”
“儿子,你已经是大人了,自己的事该自己想办法。再说,你不是说不想学习了嘛,那干嘛浪费我的钱,这钱我都拿来用在我自己身上,难道不香嘛。高中本来就不是义务教育,我还给你交学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你!你真是自私自利!怪不得邻居们都在议论你呢!”
其实不用他说,这老楼隔音不好,隔壁王婶儿在走廊里说闲话的声音就飘进来了。
她还不知道宁凝出去跑外卖的时间已经变了,以为宁凝还苦兮兮地在外面奔忙,所以说话肆无忌惮,音量要多高有多高。
“如今这人啊,品性真没处看去。就说宁凝吧,看着挺老实的,其实花花肠子可多了,听说他在外面认识了不三不四的女人,那钱大把大把给人家花呢。”
这城中村几乎家家户户都熟悉,都明白对方的老底儿,有时间也愿意扯闲篇儿,王婶儿就是情报交换站里的中坚力量。
她一说话,立马有人接了上去,“你净胡说,宁凝才有多少钱啊,把钱都给人家花了,他们父子俩吃啥喝啥?”
“所以啊,他儿子都没饭吃了,在学校找老师同学蹭饭,回家就饿肚子,连学费都没钱交了,说不定哪天就被学校撵回去了。”
“啥?那宁凝就不管?儿子好不容易供到这么大,学习又是尖子,放弃了多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