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志不清，口中语无伦次地呢喃着，却在顾父带着人靠近时，她猛然应激地大喊一声：“别过来！”

顾父立马制止住其他人，停了下来。

“你别冲动。”

他缓缓蹲了下去，安抚着宋云愿，“他是昱珩啊，我们的儿子，你别伤害他。”

“我没有，我没有伤害他！”

谁知这句话，反而更加刺激了宋云愿的病情，她将顾昱珩拦在身后，拼命摇头。

“我只是想让他认清真相！我有什么错！是他学坏了，我想让他变好！”

透着病气的脸庞泛着狰狞的情绪，她现在就犹如一个宣泄情绪的恶兽，肆无忌惮地释放着危险。

“我知道我知道......”

见宋云愿的情况比以往的都还要严重，顾父只能先顺从着她。

“昱珩一直是好孩子，怎么可能会变坏呢？昱珩，你答应你母亲，会变好的。”

顾父温柔的语气在转向顾昱珩时，霎时多了几分严厉和咄咄逼人的意味。

顾昱珩却讽刺地扯了下扯唇角。

他的父亲向来如此。

严厉冷漠，心中除了母亲就只有顾家事业，对于他这些年的遭遇，不闻不问。

仿佛只要他不去关心，就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抱歉，母亲。”

顾昱珩垂下头，清醒且冷静地开口：“如果这对你而言是学坏的表现，那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变好了。”

“你住口！”

宋云愿转身再次扇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猝不及防地响起，顾昱珩的脸被扇得偏过了头，猛地咳出一口鲜血。

宋云愿见了血，神色一阵恍惚。

她眼神可怜地看向顾父，不断呢喃着，语气里有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狂。

“不能怪我、不能怪我，你也看到了，是他学坏了！”

“对，是他不好是他不好。”

顾父冷漠的脸上也不禁流露出一丝心疼的情绪，他小心翼翼地接近宋云愿，却依旧被她排斥。

“我都说了，别过来！”

她掐住顾昱珩的手臂，迫使他跟着自己一起后退，同时，警惕地盯着顾父等人。

就在这时——

“我早说过，你最重要的是找个精神病院待着。”

言希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