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之后，言希就意识到言栖对她的滤镜已经厚得不能再厚。

好像无论她做出什么行为，言栖都能淡定接受时，于是言希就懒得遮掩了，时不时就跑去K191打发时间。

惹得闻彧心惊胆战，生怕言栖什么时候再给他发一张好人卡。

这一天，言希没有出去溜达，因为言栖一大早就把她喊起来去买年货。

“我们好久没好好过个年了。”

言栖捋着言希被风吹乱的头发，神色温柔沉静，“今年好好过，争取来年好运降临！”

“......嗯。”

言希眸光微不可察地软化了一些。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往日里温温柔柔的言栖，在集市里战斗力那么强。

言希手上拎着几袋刚买的新鲜肉，站在外围，看着言栖和一群大姨大妈在那激烈地讨论着什么菜新鲜、都买了什么年货、年夜饭做什么陷入了迷茫。

脱离虐文女主的身份，她才发现，言栖竟如此鲜活。

余光瞥到旁边有一个摆满了传统糖果、炸物的零食摊，言希准备悄咪咪去添点。

但没想到言栖一看到她行动立马喊了一声：“希希！”

随后她三两下就走了过来笑着开口：“走吧，姐姐不会忘记给你买零食的。”

“咳。”

言希还想为自己遮掩一下，结果言栖已经拉起她的手往那边走了过去。

见状，言希放弃挣扎。

最后走出集市时，言栖挑了一大袋新鲜红润的苹果，结完账后塞了一颗到言希手里。

看着她的表情，言希已经学会了抢答：“知道，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

“对。”

言栖微微莞尔，“还有，新的一年，平安顺遂。”

*

除夕当天，言希还没从睡梦中苏醒过来，言栖就已经拎着那袋苹果去拜访邻居了。

她给卫驰、小吃店老板娘甚至闻彧、赵钰临等人都送去了苹果，并带上了‘平安顺遂’的祝福。

那天清晨，闻彧难得没有睡懒觉，而是带上卫驰，准备趁着春节之前了结一下今年残余的琐事。

结果他们刚准备出门，K191酒吧的大门就冷不丁地响起了敲门声。

“？”

闻彧和卫驰对视一眼，警惕地过去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