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的烟头在他修长的手指间静静地燃烧着,微弱的光芒似乎成了这片黑暗中的唯一亮点。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磁性:“是我。”
闻折宴将手中染成红色的鞭子盘起来,听见声音往沙发上瞥了一眼,大概猜到了他在给谁打电话,把鞭子放到墙上,换了一个钳子,向着角落走去。
陆湛背对着他们,隐隐能听见一颗一颗小石头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曲着指节弹了弹烟灰,对一切动静置若无闻,只关注电话那头清浅的呼吸声。
“我不想让他们跟着你,所以只能让白家背下这个锅了。”
虞岁晚垂着眸望向别墅楼下,果然,停了一周的车已经不见了。
她捂着手机,声音在夜风中消散,平静的像是掀不起涟漪的湖面,又带着一丝无奈:
“陆湛,你打乱了我的计划。”
黑暗中,墙角男人压抑的呻吟声被人暴力地镇压,陆湛低着头,声音格外缱绻:“可是我想你了晚晚,他们已经跟了你一周了。”
“真的,很碍眼,碍眼到我会忍不住想……”
“不行。”
虞岁晚声音冷冽。
陆湛的性格她再了解不过,强烈的爱和稳定的情绪无法在他身上共存。
外人看来京圈太子爷何其低调沉稳,处事圆滑周到,连政界的人都赞不绝口。
喜怒不形于色,上位者的杀伐果决在他身上展现地淋漓尽致。
在不了解他之前虞岁晚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那个黄金打造的笼子的出现,还有偶尔见到的压抑不住的直白的欲望,才真正撕开了一切的伪装。
也只有虞岁晚知道,陆湛大部分时间只是不在乎而已,如同看待蝼蚁,从不放在眼里,所以显得冷静内敛。
只是幸好,这辈子他到底还是收敛了。
如果是上辈子,陆湛怕是早就把这两个人给丢出京市了。
“我知道不行,所以我只是让他们换一个目标而已,本来当初宏家背后站着的就是白家而已,我把他们的对接人推到警方那里去,诱导他们去调查白家。”
虞岁晚听着他的声音,松了口气:“我知道了,谢谢你,陆湛。白家不好惹,你派人盯着点,两个无辜的人,不该牺牲在无谓的猜忌里。”
她本来打算这段时间慢慢打消警方的嫌疑,用更和平的方式解决这件事情,只是陆湛下手更快。
既然如此,给白家找点麻烦也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