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湛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现在不是应该还没认识吗?

难道,他也重生了?!

虞岁晚猛地挣脱他,一把推开。

陆湛旧伤未愈,被她推到地上,他抬眼固执的望过来。

虞岁晚听见自己声音冷漠:“陆湛 你也回来了,是吗?”

陆湛眼圈通红,虞岁晚看着他 产生了强烈的割裂感。

陆湛这怕不是被夺舍了?

她耐着性子又问:“还是说,你被什么孤魂野鬼夺舍了?”

陆湛情绪还不是很平静,他红着眼眶摇了摇头,起身将伞捡起来,举过她的头顶,“没有,是我,我回来了,晚晚。”

虞岁晚心里难得的产生一股恼怒的情绪,身上被雨水淋湿,带来粘腻的触感,她又闻到了陆湛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

他比自己高了一个头,领口里面蓝白相间的病号服露出了一角正对上视线,虞岁晚抬起头,迎上陆湛的眼神。

那双带着风雨欲来黑沉沉的眼神,充斥着浓烈的爱与占有欲,和上辈子一模一样。

甚至更胜一筹。

她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慌乱,开口:“陆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回来,可能你跟我一样拥有了某种机缘,但是,我不希望再和你纠缠到一起了。”

上辈子的种种,身死便了结了。

这辈子,她有复仇的能力和目标,有想保护的人,再也不是孤身奋战。

可陆湛为什么会回来。

他就像是一个诅咒,时刻提醒着上辈子自己的不堪,那些痛苦,曾经真实的发生过。

虞岁晚不恨陆湛,甚至可以理解他前世变态的占有欲,时时刻刻都监视欲。

没有人比他更爱她,但,没有人比他更不懂爱。

这辈子,她不想再纠缠了,复仇,她自己会动手。

身边的人,她自己会保护。

她永远不会是一只金丝雀,她应该是一只自由的骄傲的猎隼。

蛰伏盘旋,一击必中。

陆湛的眼神从未挪开分毫,听见这话,浑身绷紧地更厉害了,凌厉的眉眼彻底融进夜色里。

虞岁晚太了解他,他身体微微晃动一下,便抬眼瞪过去:

“陆湛,你要是再敢抱过来,可不是被我推开这么简单了。”

“我现在是受法律保护的。”

陆湛目光一瞬不移地盯着他,闻言,静默晦暗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