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嫣婉只是反应过来要谢恩,所以她就谢恩了。
弘历浅笑道:“夫妻一体,进忠也在御前侍卫里挂个闲职,回头让陈瑛给你办了,不过你依旧还是负责现在的事。”
哎呦~
沾媳妇的光啊!
“是,奴才多谢皇上隆恩。”
…
*
大肆动荡过后的皇宫,格外平静又安逸。
大部分人恢复往常一样,只不过谨言慎行的人更多了。
处于舆论中心还涉及圣誉并活下来甚至被恩赏的人,备受瞩目,可那夫妻俩一如往常。
小主,
也没过多久刻意注意他们俩的目光便没那么多了,只不过礼敬有加是真的。
热闹之地,除了各宫。
也就只有那慎刑司了。
刑房中。
凌云彻浑身伤痕累累、血迹遍布,他被坐绑在刑具上,腿放平被带倒刺的细链绑着,嘴被堵住,那布已经被鲜血染红。
可他的脸却毫发无伤,只不过惨白无比,脖子、手除了擦伤外,没其他伤口,甚至被清洗过。
进忠端着一杯茶走过来,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
整理过外袍,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胳膊倚在扶手上撑着身体,侧头看向凌云彻。
见对方醒了,进忠便对着他勾唇一笑。
凌云彻的头被固定着,看向进忠的眼神中是怒火与……恐惧。
他不明白,为何看着人畜无害的人,心里这般阴暗狠毒,他受到的刑罚多到自己都不记得,可他连死都做不到。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凌大人,你说你咬谁不好,偏偏咬我夫人,你哪怕算计我,都不会有这么一遭。”
凌云彻努力要摇头否定,可他已经体力尽失,若不是被绑着,他都不能坐。
进忠用茶盖刮着茶香,细细闻了一下,双眼微微眯起,满足地浅抿一口。
他身上并没有血迹,因为动刑的不是他;他并没有慎刑司那些人的手艺,能给凌大人满意的体验。
所以他挑,他们行刑,他就看着。
而且他不想手上轻易沾染血液,尤其是凌云彻的肮脏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