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刘师兄吗?扎西德勒!最近练拙火定怎么样了?来小院喝茶聊天,咱好好探讨探讨佛法!”
…………
这一天院子里可算是咋咋唬唬、没完没了地热闹了。
梦兰把她能叫过来的朋友都叫了过来,一遍又一遍地给他们炫耀了一下这只碗,我可真担心她一不小心手划把碗给摔了,赔个倾家荡产。
晚间梦兰接了个电话,竟是她闺蜜唐月姐失恋,正向她哭诉。
梦兰把音量调得还挺大,只听电话那头道:“我不明白,我对他那样死心塌地,他竟然还总挑我的错。自己事业不顺,老把气撒我头上!”
梦兰边在院子里来回边走动、边劝说,嗓门贼大:“哎呀,这事你得听我的,千万别陷进去,陷进去你就输了!”
电话那头貌似隐有哭噎之声,梦兰又道:“男女之间的情事无非这样,你越对他好他就越嘚瑟,只要你肯放手,过段时间他保准来找你!”
“现在他为什么吃准你不放?就因为你对他太好了!”
“这样子的男人哪里找不到?外面活得憋屈,家里开始撒泼发脾气,你要他有什么用?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做人最重要的是朝前看!”
“可是…可是他也有好的地方。”唐月姐在那头犹犹豫豫。
“谁没好的地方?子还曰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呢!你就是恋爱脑一上头陷进去了,眼里看不见其他人了!”
叨叨叨、叨叨叨……
梦兰继续一通劝说。
等到喧哗褪尽、夜色已深,梦兰说今天要陪唐月深度洗洗她的恋爱脑,不回家了。阿智下午也收拾收拾,该干嘛干嘛,回家探望老婆孩子去了,院子里只剩下我一人。
我小心翼翼地捧着碗到了东屋的最南间——这里被梦兰改成了佛堂,进门后的墙面就供着玛哈嘎拉。
梦兰说,等她定的敦煌石窟画像到后就要开始精进修行了,这房间没人的时候我们都把它锁起来,只供咱小院里的人修法用,把碗放在这也不怕丢了去。
我把碗毕恭毕敬地端到了玛哈嘎拉前的香炉边。
这么一个碗空荡荡地放着感觉有些怪怪的……
虽说护法可能不爱吃夜宵,但终归难免口渴,咱供点清水也是理所应当。
于是我拿起水壶,把咱院里的泉水倒进了碗里面。
我边倒还边情不自禁地唱了几句孔雀明王的经咒。
细细打量这碗吧,里面加了这清澈透亮的泉水后,看着果然灵动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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