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欣歪头说:“没有啊。”
尤乾陵往里面看,眼角视线扫到尸体下意识避开了,随后看到了杵在崔云贵身后的偃偶上,忽然想到了什么,便说:“你的狗这回好像失灵了。”
闫欣没反应过来,回头顺着他的视线往里面一眼看到了她的偃偶。
对哦,她的偃偶为什么会没笑。任何人进出这间屋,都在偃偶的感知范围内,当初留下偃偶,她就是考虑到了管家可能会出事,有偃偶在能吓退凶犯。
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事了,而且偃偶也没有起到它原本的作用。
尤乾陵骂它也没骂错。
可是不应该啊。守在这里的锦衣卫都说了,入夜他们过来送饭的时候,有人跪在偶面前。这种情况下,偃偶就应该会笑,很大声的那种。
但是偶没笑。
还有管家的尸体。
他是死后被拔舌,说明至少拔舌是他人下的手,那么凶手靠近偃偶,就不可能没一点动静。
唯一能解释这种情况的便是有人知道怎么让偃偶不笑。
她自己的机关,即便是亲爹在没有见过他动手之前都不知道要如何操作。这一点,闫欣非常有自信。
而且即便是见过了,真正动起手来,也未必能一次做好。
但就目前来看,凶手不仅完美地控制住了偃偶不让它笑,甚至还利用了它——第一夜那时候,也是如此。
“我有些件事想要证实一下,劳烦郡王爷替我去查一件事。”
尤乾陵带着闫欣回到了前厅才开口问:“要查什么?”
闫欣自行坐在他对面,也不用他出声招呼,一边翻看着元硕给她的帖子,一边说:“晚上在中堂那边吃饭的时候,听瞿艾提起过越家的事。我在想越家的那位和邹大人有过情的小姐,有没有特殊的手艺。”
尤乾陵问:“为何会牵扯到越家。”
说完之后,他自己想到了答案,道:“你怀疑邹氏?”
闫欣不能说自己技艺的厉害之处,只能找借口道:“嗯,我想瞿青不可能无缘无故就撇下家业就去祭天台,这和他性子不符。必定有更重要的缘由,让他非要去不可。”
“而让他主动和祭天台扯上关系,只有邹氏了。”
尤乾陵道:“越家的事确实和祭天台有牵连。但之前我就说过,只要有祭天台有关的部分,就不是你能插手的事了。”
闫欣想了想,反驳说:“不对。您说的祭天台的部分,应该是牵扯到案件的部分,倘若凶手犯案和祭天台无关,那便不算。”
尤乾陵琢磨了一会。
“说具体点,你想要知道的是什么。”
闫欣翻着帖子,在邹氏身份那里停住了。
她盯着上面写的字。
“越家小姐当年让越家崛起的手艺到底是什么,我想具体看一下成品。另外,祭天台可有收录过越家类似莺雀那样的东西。最近是不是失窃过。”
尤乾陵听到莺雀。
“你说的该不会是那支珠花。”
“不是珠花,木制的莺雀应该会更大一些。”闫欣思索片刻,比了个手势,做出了鸟的形状,扇动双翼,飞向半空的模样,“会飞的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