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阴阳怪气道:“这年头姑娘家怎都怪里怪气的,谁好人家的姑娘会喜爱这么阴邪玩意。”
闫欣立刻顶嘴。
“管家也爱大晚上做鬼,都是殊途同归之人,怎会不理解我呢。”
“你……”管家被噎得回不了嘴,一双眼往元硕身上转悠。
元硕视若无睹地在空屋转悠,走到门后忽然顿住了脚步。
“谁来过这里吗?”他突兀地问。
管家被问得有一头雾水。
“回千户大人,从小的进来开始,这里就只小的一人。”
闫欣起身问:“怎么了?”
元硕将开着的门推合了些,露出了挂在门后的官衣。管家一见这东西,紧张得站了起来,说:“我的。穿惯了,不穿难受。”
元硕回头,看向闫欣,用不解的口气装似喃喃自语道:“我记着拿走了呀,这偶昨夜还挺好用的,怎么现在不笑了。真没用。”
闫欣看着那官衣若有所思。
“这院子锦衣卫看得那么紧,谁给你送进来的。”
管家指指隔壁,说:“少爷的书房就在那头呀,拿件衣服是多难的事吗?”
闫欣:“……”
闫欣慢慢走过去,站在那官衣面前,看了许酒。
“管家。那夜外面的鬼是你,屋内的鬼应当不是吧。”
管家道:“哪有那么多鬼。这宅子里现在会装神弄鬼的就只有我一人而已。”
闫欣道:“是吗?可守在中堂的锦衣卫说过,当时有黑衣人过来同他说,外面有人影,才将人支走的。那人是你吗?”
管家一顿,面露迟疑,似乎在思索什么。
元硕却道:“不用回了,那肯定不是管家。我们郡王爷挑剔得很,年纪大的,身条不够好的。都不要。”
闫欣想起了尤乾陵那句——‘污到本王的眼了’。
记忆犹新,振聋发聩。
“……那也是要问一句的。既然管家认为是自己做的,那应当记得自己是在中堂的哪一处和锦衣卫说的,怎么说的。”
管家:“……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闫欣道:“那当你认了。倘若外面有管家,凶手只需抓准时机杀人的话,似乎比先前想的要简单许多。”
元硕被她这番话说愣了。
“在锦衣卫眼皮底下杀人可不是件简单的事。”
闫欣道:“难道不是因为锦衣卫放水的原因吗?”
元硕被说得有些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