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她万万没想到,畅哥竟挺身而出支持尹祁国的陛下,他疯了,他们都疯了!
秦叔钰卖国求荣,林靖琼离经叛道,畅哥数典忘祖,这群人简直枉为君奚国的子民!
岐王府外的嘈杂声引起了偏房众人的注意,一名小厮慌慌张张地跑到他面前,浑身颤抖地说:“殿下殿下,大事不妙!”
祁昭熙披着黄袍坐在圆桌上,一阵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他用手按了按佩在腰间的龙凤环仪刀,眸光一沉地问:“何事如此惊慌?”
“有...有人泄密,现在全京城都知道殿下要谋反了。”小厮将头埋得很低,生怕自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和人。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整个偏房静得有些吓人。
祁昭熙脸上的表情如同平静的湖面,没有丝毫波澜,只见他微微侧头,如同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桌上的诸位,又回过头,幽幽地对小厮说:“诸公都坐在此处,如何泄密?唯有...”
突然,刀光一闪,小厮的人头落地。
他缓缓将带血的仪刀收入刀鞘,语气平淡地接着说:“死人,才不会泄密。”
在场众人无不叹服,适才的刀法快到惊人,没想到岐王竟将一身功夫隐藏得如此深,连身经百战的石老将军都面露惊叹。
蒲映水踱步至尸体前,用白玉扇柄勾起小厮腰间的碧色南方玉,那玉上系着的挂绳,殷红如血,不知是其本色,还是被鲜血浸染而成。
“这小厮定是陛下安插在岐王府的暗桩。”蒲映水这番话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茅塞顿开。
众所皆知,王府的侍从丫鬟、吃穿用度皆由陛下亲自操办,一个身份卑微的小厮,怎可能买得起如此成色上乘的碧色南方玉?恐怕唯有陛下在池鹭阁买下的暗桩,才有资格佩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