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土放回原地,于是又爬回了无字碑附近。
看到侯爷安然无恙,小队长差点谢天谢地,嘴里还在碎碎念着乡亲们怎么大半夜的上坟之类的话。
林靖玗压低了头盔,回到帅帐,戟郎将穿着白色里衣在帐内坐立不安,他一看到侯爷回来了,开心地抱着侯爷的盔甲就凑了上来。
“侯爷,恁可算回来了,吓死俺了,生怕恁用俺的身份干坏事去嘞,俺还某娶媳妇呢。”看戟郎将焦急的神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这里没你事了,出去吧。”林靖玗把戟郎将的衣服递给他,随后接过自己的轻甲打算套上。
戟郎将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着:“利用完俺,就让俺走,这分明就是白嫖!”
林靖玗停下动作,看向戟郎将说:“慢着。”
戟郎将顿时两眼放光,兴奋地问道:“咋了侯爷,是要赏俺吗?”
林靖玗一脸淡定地回答:“明天还白嫖你。”
戟郎将:“...”
等到嘴碎的戟郎将离开后,林靖玗翻开桌上的《长沙府通志》细细研读。
长沙府经历过三场大型洪涝灾害,当时的凌氏末主心系百姓,不仅亲自到长沙府查看受灾情况,还拨款二十万两白银用来救济长沙府。
第二场是在十三年前,奚武帝大手一挥就是三百万两白银以及数万石粮草,谁想到了奚方洺这代,一年税收仅一万两白银。
这一次便是第三场。
为什么这么多年来拨下来的钱粮如同石沉大海般消失不见?
为什么这么多次洪涝都没有对茶亭坝进行加固?
再一次排除没头脑的奚方泽,那么就只剩这群冠冕堂皇的“父母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