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果不全是“坏果”,水路本就比陆路快,陆路运输到灾区大约要十天左右,由于有了这条畅通无阻的水路,可大大缩短行程所需的时间,仅需短短五日即可抵达目的地,就另一个层面而言:罪在江南,功在江东。
长江渡口边整整齐齐地停泊着十余艘巨型军舰,这些庞然大物仿佛钢铁巨兽一般静静地矗立在江边,每艘军舰可载重1千只牛马自行车。
林靖玗亲率一艘军舰赶赴长沙府,其余军舰派遣一名明算科学士随粮食一同分派到江南江东各府,这些赈灾粮食由知府接管调配,主簿统计分发,学士负责核算。
知府一套账,学士亦有一套账,最后账簿归集中央,由奚方池做最后的对账工作,一旦账面借贷不相等,谁贪墨则一目了然。
当然,即便有如此严密制度,仍难完全避免有人铤而走险。
若是知府与学士不顾身家性命,执意贪赃枉法、以身试法,在短期内,或许还难以察觉出问题所在,但久而久之,寅吃卯粮,坏账越积越多,自然有原形毕露之时。
此等巧妙的制度乃林靖玗所创,他借祁谓风的名义草拟了一份奏折呈交给皇帝,祁谓天审阅之后毫不犹豫地给予了批准,并用朱笔御批,于是乎,这套政策应时实施起来。
奚方池本不想与林靖玗同往长沙府,然忽闻兄长奚方济旧疾复发,此病是寺庙之战留下的,一直以来都是他心中无法释怀的心结,怀着对兄长深深的愧疚和忧虑之情,奚方池最终决定登上前往长沙府的军舰。
此时的林靖玗正在指挥牛马自行车上船,奚方池能上自己的船也算是意料之中,毕竟他的胞兄在长沙府,无论奚方池对自己有多少不满,他都不可能丢下自己的亲哥哥不管不顾。
“哟,我该称呼你为奚大夫还是奚阁主呢?抑或是文阳郡公?”林靖玗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人,引得奚方池倍感不适,他总觉得林靖玗是故意来恶心他的。
“将军请便。”奚方池强压心中不快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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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文阳如何。”林靖玗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这个称呼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