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平静了下来,气氛也不再剑拔弩张,如今的他不适合在朝树敌太多,郡公爵位只是虚职,若是想成为掌权者,只有参加科举或者沙场立功,他越靠近权力中心,阿兄就越安全。
“也许,是本官听错了。”奚方池垂下了睫毛,毅然妥协了。
进士出身的官员脸上浮现出一丝惊讶,随后也顺着奚方池的台阶走了下来道:“方才多有得罪,还望奚大夫海涵。”
“是吗?但是鄙人亲耳听闻你说郡公走了后门。”窦以甯摇着折扇走了过来,一副正气凌人的模样,暂时分辨不了是来帮忙的还是帮倒忙的。
“窦郎中见笑了,奚大夫都说听错了,您何必咄咄逼人呢?”
“鄙人咄咄逼人?论才学,你只是进士出身,而鄙人与奚大夫是进士及第,论品级,你一个小小的员外郎凭什么置喙四品官员?”
奚方池看得出来窦以甯很想伸张正义,但有些事,真不需要这个刺头出手。
“围毕,请陛下猎。”川羌尖锐的嗓音从帐外响起,突兀地打破了此刻的尴尬。
瞬间,围场内万马齐奔,旌旗飘扬,侍卫亲军马军司马帅举着大纛立于祁谓天身后,人头担保,九族背书,誓死护佑陛下安危。
祁谓天从靫宬中抽出一支银质黑雕翎箭,箭羽沾染了点点白露,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箭如白虹贯日,破空啸响,射中振翅昂翔的雄鹰,应弦而毙。
“陛下威武!”
“箭艺精湛!”
“旗开得胜!”
“真不错啊!”
“俺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