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花了一丁点心思在医学上,居然是为了研制出克制氚毒的“梦回广寒”,借此来延缓药人进阶阶段,其药性甚至能够暂停乃至退化阶段。
毒蛇出没,七步之内必有解药。
药人以毒养之,用药克之,然毒人反之,药入骨髓,阳寿为引,二者相生相克,相灭相生。
一想到这里,他就心痛,心痛得比织锦罗拿刀扎他还痛。
“你真是疯了。”祁谓风对这个师父又敬又嫌,敬是因为华天手确实是旷世奇才,嫌是觉得华天手心理变态,脑子也不太正常,以医学研究为借口草菅人命,与扶桑家犬有何异乎?
忽而,门外响起了一阵铃声,一名宫人匍匐在殿外小声传话道:“国师,岐王来了。”
祁谓风一听说是祁昭熙来了,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虽与祁昭熙祁昭淳一同长大,但仍以叔侄相称,为了治好祁昭熙的先天性血症,不得已易容华天手,从而引狼入室。
今日应当是祁昭熙换血之日了,过不了多久,他就不会被血症困扰了。
华天手“嗯”的一声,留下祁谓风在主殿,自己前往偏殿去了。
偏殿内,祁昭熙站在血瓶柜下玩耍,他开心地摇晃着贴有“天”字标签的血瓶,嘴里碎碎念着“这是爹爹的血。”
华天手见状,立马夺过这个血瓶,战战兢兢地把血瓶放回原处,轻声道:“王爷小心啊,这是陛下的龙血,若是摔碎了,可是要掉脑袋的呀。”
祁昭熙手中的“玩具”被无端拿走了,整张脸立即垮了下来,华天手上前安慰:“王爷,等咱们把血抽完再玩可好?”
“好呀好呀。”祁昭熙像是五岁孩子得到了糖果一样,开心得蹦跶了起来。
他乖巧的躺在床上,任由华天手为其换血,换血的过程相当复杂,时间也比较漫长,他佯装昏睡过去。
待到华天手离开偏殿去往他处时,他才小心翼翼的起身,走到血瓶柜前,把祁谓天的血液滴在空的茶杯中,接着滴入自己的血液,两人血液完美相融,便证实了这的确是祁谓天的血。
他扫视了一遍血瓶柜,在第一排发现了“长庚”二字的血瓶,求实欲令他取下了长庚的血瓶,将血液滴入新的茶杯中,又拿起祁谓天的血滴了下去,二者依旧完美相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