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玗不情愿地接受了这个词,被降制削藩是多么耻辱的事情,国主居然还能够如此坦然,果然非一般人的胸襟可比。
奚方洺看着只穿着里衣的林靖玗,前胸若隐若现出结实的胸肌,身上的汗珠滑过流线型的腹肌,他内心狂赞,哇,这个将军好辣啊。
“嗯...林卿深夜造访,又如此打扮,所为何事?”
“罪臣该死。”林靖玗单膝跪地,又空出一只手来捂住敞开的衣领,尽量让自己保持衣着得体。
“林卿何罪之有?”
“罪臣未能杀尽贼寇,还让贼寇当众羞辱您,罪臣死不足惜,让国主蒙羞了。”说完,林靖玗“咚咚”几个响头,磕得奚方洺以为地板要裂开了。
“林卿住头!”他伸出五指以示暂停,“卿日日夜夜磕头,能将祁贼磕死否?”
“未能。”此时的林靖玗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如今君奚国内忧外患,臣子们勾心斗角,有甚者还说出了一些不利于团结的话。”
“什么话?”林靖玗单纯的问。
“嘶——他们说林家军功高盖主,有谋逆之心。”奚方洺刻意放慢了语速,就是为了观察林靖玗的神色变化。
果不其然,林靖玗跪拜在奚方洺脚下,忠心耿耿道:“若有半分谋逆之心,诛林家九族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哎~林卿啊,别把九族挂嘴边,小心一语成谶,朕有一计,不仅可以让流言蜚语不攻自破,而且还能让你宜室宜家。”
听到此话的林靖玗渐渐冷静了下来,看样子国主是要把太宁公主下嫁给他,正当他打算以“不举”之由婉拒时,奚方洺拉起他的手,将其引到软榻之上。
“你是朕的得力干将,心腹重臣,文阳又是朕的同气连枝,伯埙仲篪,尔等天作之合啊。”
“这是文阳郡公的意思?”林靖玗甚是意外,不知是刻意而为,还是乱点鸳鸯。
奚方洺摇摇头,自信地说:“此计是朕自己想出来的。”
“文阳郡公意下如何?”
“同意联姻。”奚方洺拿出了婚书,上面歪歪斜斜地签着奚方池的名字。
奚方池是君奚国出了名的儒学大士,这般潦草的字迹,肯定是心有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