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禾这个小馋鬼,一听到有肉,什么也不顾了,急急忙忙就给哥哥报了帮工的名额。
阿森和其他的帮工走在队伍的中间抬着那口漆黑的棺材,禾禾为了蹭顿席,跟在跟着呜哩哇啦地哭丧。
因为哭得好会有一串铜钱作为赏钱,所以小丫头扯着嗓子假哭得格外卖力。
阿森从一众蚊蝇嗡嗡般得啜泣声中成功识别出自家妹妹那鬼哭狼嚎一样的假哭。
那哭声极具穿透力。
他嘴角抽搐。
这丫头,真是的,小时候没了亲爹都没见她哭得这么响。
也就铜钱和肉能有这么大的诱惑力了。
阿森咬牙抬着沉重的棺材继续前行,木杠将他的半边肩膀压得酸痛。
转悠第一圈的时候,酸痛。
转悠第二圈的时候,只觉得肩头那片火辣辣。
转悠第三圈的时候,肩膀手臂已经仿佛没了知觉。
终于转完了三圈,可以朝着祖地的位置前行。
阿森一边咬牙坚持,一边估算着这次的赏钱够给禾禾置换一身新衣服。
她这个年纪正式拔条的时候,衣服一转眼就缩水了一截。
禾禾身上穿得还是几年前的旧衣服,还是他用旧衣服的废弃布料裁剪下来拼接到了袖口和裤腿口,这才勉强能继续穿。
他已经在镇头刘裁缝处选定了一块带花的布料,给禾禾做一身时新样式的衣裙,已经给了定金,过几日就能去拿了。
说是城中流传出来的样式,镇上的姑娘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