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月无助地抬起手臂,指尖深深没入发丝间。
他双手死死抓住两把银发,撑着脑袋,散乱的银发从指缝间流出。
他有些崩溃地反复默念。
我是他爹我是他爹我是他爹……
去他的嘬奶即视感。
生的是娘,养的是爹。
人是他养的,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好大爹!
大概是察觉到了祁无月的情绪变化,箫临殷红的薄唇染上水渍,他沿着雪颈上的皮肤游离亲吻,探出猩红的舌尖吮咬上祁无月的耳垂。
过分敏感的耳垂被舌尖舔舐,被抵牙齿间厮磨,每摩擦一下都有无数细小的电流酥麻涌现。
这个时候,爹不爹的已经不重要了。
祁无月的意识开始混乱,陷没一潭粘稠池水,浑身被炙热的气息包裹。
这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软乎乎雪团一般的小崽子了,幼兽早已成长为恶兽,足以将他覆压在身下。
祁无月被亲得有些受不住,他往后缩去,湿透的衣物贴上一片微凉,脊背贴上了身后的木桶,再无路可退。
随之就被紧紧掐住了腰,笼罩在滚烫的身躯下。
银发披落在祁无月的后背、肩头、身前,以及夹杂在两人紧贴胸膛间,入水的部分发尾垂落在箫临的大腿上,湿漉漉粘在一起。
如果说幼崽的抱是软乎乎粘人的,像是甩不掉的小甜糕,让人心软又纵容。
那么成年崽的圈抱就是爪牙长成的大型猛兽,他摆脱了因为力量尚且不足,需要依靠撒娇才能讨来甜头的时期,已经出现了虎视眈眈想要占有的苗头。
他想要的更多更过分,远不止从前那点在施舍纵容下讨来的甜甜的几颗糖。
逐渐成熟锋利的爪牙让他的眼神更加露骨,他在暗中肆无忌惮地窥伺着,露出獠牙,眸光浓烈,蠢蠢欲动地垂涎着。
即便有些逾矩的行为,但他偶尔的示弱已经足够迷惑遮掩过去。
加之被纵容的上限本来就高,一两次的过分,也只会被视作是胡闹。
偶尔的失控,也会被宽恕,更何况他谨慎试探,从不冒险。
无论如何,总有炉火纯青的卖惨来兜底。
欲望,野心,都是被惯出来的。
从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