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月处理了小蝴蝶,他撑在木桶边缘,一条腿踏入了浴桶中。
他没穿鞋,跣着足。
清冷如玉石的脚趾没入血水。
箫临看着那只雪白冰冷的脚踩在了他的大腿上。
紧接着,祁无月整个人都进了浴桶。
箫临下意识伸出双手去接。
血水飞溅中,箫临圈着他姣好的腰身抱在怀里,有些发散思维地想。
这是受疼的福利吗。
药液只要不吸收,只是单纯地浸泡其中,并不会有什么疼痛之感。
祁无月双手圈抱着箫临的脖颈,正以一种膝跪在箫临大腿的姿态紧贴着,
两人挤在同一个浴桶内。
浴桶不算小,但也不算大,容纳两人刚刚勉强。
血水的水位线上升半掌有余,祁无月雪白柔软的里衣被血染得嫣红无比,艳色衣衫平添了几分缱绻之意。
箫临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
我的血,包裹了他。
这个念头一想就万分滚烫。
像是莹润的玉石,清冷高贵,此刻正被他抱在怀里,一切令人渴求的月光,只洒向他一人一身。
在粉身碎骨的痛苦中,在血肉的撕扯中,他抱着他的月亮。
他想亲亲他,却又觉得怕血污染脏了他。
祁无月双手撑在他的肩头,掌下皮肉是炽热滚烫,在不断地剥落与新生。
祁无月压在箫临身上,屈膝卧在他的大腿上,垂眼看着这一桶浓郁的血水中,微微皱眉。
确定不会失血过多吗?
祁无月之前为了试图把银发变成正常颜色的黑发,曾经吃过一株万年黑圣何首乌皇。
事实证明何首乌虽然治须发早白,但对他这种天生银发的情况好像不对症。
南宫灵尝试分析原因:“有没有可能,这个先天和后天并不一样,区别很大。”
月落沉默半晌:“皇的也并不是白发。”
何首乌虽然对黑发有奇效,但对于这种上弦月色金属一般的纯银,它表示很难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