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边际遥立一株黑木古树,树身漆黑如煤玉,无片叶生,却遍布纹路,古朴深意,见之恍然有所悟。

万年箴道树遥对一剑峰,山石寒意透骨,千仞如削,百仞如磨,是为练剑峰。

其上剑痕密集,不知其数几万何,剑痕如刻,道道剑意冲天,凛然生寒,令人望之威压沉沉。

古树下,有老头,抱大腿,哭嚎不休。

“师叔,只有您去才能震慑魔族那帮无法无天的了。”

玄天仙门的宗主此时哭的像个孩子,抱着一白衣修士的大腿哭嚎游说,百般陈情哭诉:“师叔去吧去吧,那可是三座中型灵脉百年的开采收益,真不是一笔小数目。”

“咱们虽然宗大业大的,但需要用钱的地方到处都是是,冼剑崖今年又全部翻新了,开销全指望西窟的大力砸钱呢。”

“再者,如果连个孩子都护不住,宗门的名声捡都捡不回来了,岂不是要成为众多宗门的笑柄。”

他说着,擦了下脸,一脸的褶子在泪水的长久浸泡下竟然有了要舒展的趋势。

“当然我知道咱们宗门拳头硬,他们不敢当面说闲话,可保不齐背人遭人议论呢。”

“何人敢议论?”声音质感沉冷,清冽如雪山化水,寒意难消。

宗主心思一滞:……听这话音,大有谁敢在背后说三道四您直接过去把人砍了的意思。

玄天仙门的宗主,多年的老狐狸,岂会因为一句话把自己发挥的余地给堵死了。

老头目光一转,小心翼翼试探道:“比如南疆?”

(没更完,待补)

师叔不说话了。

宗主一脸果然如此,传言不虚。

有奸情,啊不,内情内情。

抬手将一枚雪花纳入掌中,冷漠的白衣修士低头,一眼扫了过来,冰冷无波。

宗主:看得人凉凉的。

他瞬间收了那副表情,一张老脸满是诚挚,饱含热泪:“我都是为了宗门的名声打算,您知道,他们一向看热闹不嫌事大,对宗门抱有很强的敌意。”

“你不是已经派人去了?”师叔收回目光,声线冰冷如旧。

“是啊,可是充行至今都联系不上,他一定是出了岔子,传讯灵珏怎么都连不上,约莫是魔族这次派出的人太强了,充行实力不够。”宗主苦着一张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