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伞笼罩出来的一层薄薄光幕隔绝一切雨水。

祁无月一只手为二人打着伞,一只手垂到前面。

身后跨过肩膀的那只手都似乎透露出主人不高兴的气息,神情恹恹地微曲着。

箫临垂下眼睫,看了眼那只素白的手,“怎么了?”

“我讨厌雨天,非常讨厌。”

“烦死了,都怨你。”

箫临脚步一顿,昭昭刚抱怨完,就一口咬在他的颈项间。

柔软的唇贴上颈上皮肉,锐利的齿尖抵刺皮肉。

温热与疼痛交缠。

箫临继续在暴雨中踏着泥水前行。

他仔细感受了下颈项间的触感和温热气息,轻笑一声,道,“为什么怨我呢?”

“就怨你。”

“好,怨我,所以昭昭可以告诉我缘由吗?”

“要不是为了照顾你,我才不会到这来。”

某人毫无自知之明道。

箫临腾不出手,就捏了捏手中某人的腿,从善如流道:“好,多谢昭昭照顾我。”

“哼,算你识相。”

果不其然得到一声臭屁的哼声。

“那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讨厌下雨吗?”箫临继续问。

“没有为什么。”

“好,那就没有为什么。”

箫临抬眸,隔着青玉伞所凝的淡色光幕看向远处,雾霭朦胧的天地间,远处静静坐落着一座破败的庙观。

暂可避避雨。

庙宇饱经风霜,早已破败不堪,掉落的牌匾横斜在门口,匾额上凿刻出来的字迹被日晒雨淋磨去了轮廓,辨认不出来。

门口只有野草和荒坟相伴,在已经有几分晦暗的天色中,冷风冷雨一拍,更添凄苦荒寒。

箫临勾着祁无月的腿环在腰上,挪开匾额,也顺手拿进了庙观中。

祁无月从他身上跳下来,庙里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遍布灰尘蛛丝结网,只是木梁腐朽,好几处都漏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