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敏锐如长公主,好几次试图从徐云娇这儿问出点什么,却都是无功而返。
以徐云娇这样的脑子,赵子仪若有心想要瞒她什么,那还不是跟喝水似的轻松?
长公主揉了揉眉心,只觉得有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
“娇娇,你之前不是想和离吗?”她握住了徐云娇的手,试探问了一句。
“娘,您说什么话呢?”徐云娇满脸错愕,“我现在怎么可能和离,我还怀着他的孩子呢!您是不是气糊涂了呀!”
“我没有生气。”她表情冷静,带有皇室中人特有的无情,“你要多多留意着他,要知道,他现在一身烂账没算干净,就冲沈玉清竟敢给皇后配绝嗣药这种事,皇帝迟早都是要摘了他的脑袋!而你,才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说到这,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仿佛是窥探了某个隐秘的角落,她的表情随之就是一沉。
难道说,这个孩子,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母亲,您把他也想得太坏了。”
徐云娇满脸忿忿,替赵子仪辩解了起来,“这事怎么能怪他?明明是他被姓沈的连累了!她的为人我知道,向来是孤傲清高、目下无人,连私自生子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她做不出来的?现在她死了,皇后也不在了,死无对证,陛下心里难受,所以才迁怒他罢了!再说了……”
徐云娇不解地瞪大了眼睛,“去年那野丫头刚刚认亲的时候,我求您做主让我和离,您当时还骂我呢,说我不懂事,不为大局考虑,现在我想为大局考虑了,您又来劝我和离,您到底什么意思啊?”
长公主越说就越觉得心累,但自己宠坏的女儿,除了忍着也没别的办法了。
只好耐着性子道:“我从前拦着你,不让你和离,是因为当时他对朝廷有用,皇帝和太后之间需要他平衡。但现在看,是没什么用了。”她冷冷一笑,“既然没有用了,也就不用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