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确定……只是看脉象倒像是因为……”
隔着桌子,顾寒苏伸出手臂,按在李玄夜的肩上,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得到了冷冷一记眼刀后,终于咬咬牙道出了真相:“顾某看着,太子妃这次,倒像是因为,房事所致……”
李玄夜神色一僵,回过神后陡然一怒,抬手就把他的手臂拍飞:“孤岂是那种鲁莽之人?”
“不不不……”顾寒苏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殿下需要节制!”说完就感觉太子殿下脸色更难看了,“不不不我的意思是……”
他吸了一口气,努力寻找着合适的形容词,突然眼前一亮,“我的意思是,来日方长,殿下不必急于一时!”
“袁策!”李玄夜已忍无可忍,转身命令道:“把他扔出去!”
“……”袁策从屋檐飞身下来,拱手一礼:“得罪了!”
伸手就抓住了顾寒苏的肩膀往外拖。
短短一刻钟内就被拖行了两次,顾神医瞬间觉得自己形象尽毁,连连求饶:“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眼看着就要越过中庭出了前殿,忙高声嚷道:“李玄夜!你还要不要我的药方了!”
李玄夜这才一抬手。
袁策立即放了手,又是客客气气拱手一礼:“顾大夫。”
顾寒苏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袖,然后在椅子里端端正正地坐下,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浅浅的抿了一口。
李玄夜冷眼看着,一言不发。
顾寒苏终于找回了风流俊逸的感觉,这才放下杯盏,正色道:“顾某回去后便修书一封寄给我师父,最快一个月,最慢三个月,就能知道太子妃的病症。”
“这么慢!”李玄夜皱眉,“你现在就写,以东宫的名义发出,孤让人快马加鞭送去——”
“不不不行!”顾寒苏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这世上无人能见到我师父的面!别说是你,就是陛下也见不到!”
李玄夜冷冷睨他:“你师父在地下?”
“说什么呢!”顾寒苏怒拍桌子,却瞬间又觉得失了形象,于是复又坐下,“我师父他只是归隐!归隐高人,是凡人能随便见的吗!”
“哦。”终于报复回去,太子殿下嘴角翘起一抹愉悦弧度。
顾寒苏冷哼一声,回到了正题:“而且太子妃身子本就虚弱,在病症未确定之前,我也不敢贸然用药,只能以笨方法先慢慢调理……”
太子殿下的目光就更不友善了:“所以你的笨方法是?”
“没有没有。”顾寒苏瞬间觉得有股无形的压力袭来,“我采集了月见、云母等几十味药草,浸在汤池里,太子妃每日泡上半个时辰的药浴,坚持一个月看看有没有疗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