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左都候冯建成,免去其官职,罚俸禄半年。”
“北宫右都候姚景,免去其官职,罚俸禄半年。”
……
尖细的嗓音尤其具有穿透力,在大殿的上空悠悠回荡,众臣子神情各异,但是都没有人站出来说一个字。
这场风波说大不大,只是一条狗惹出来的误会。
可说小也不小,当时在场的那些女眷,其家族都是在朝堂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封诏书足有几尺长,直到内侍将上面的名字都念完,文武百官的脸色就又变了。
将近五十个名字!
这是把当日在莲华寺的所有人等都给扒掉了!
这时,那内侍却忽然顿了一顿。
正在琢磨心事的众臣子心里就是一惊,连忙抬眸看了过去。
那内侍仿佛是故意似的,这才清了清嗓子,声音更为清晰明亮:“南宫卫士令王范,即日起免去其官职,罚俸禄三年,勒令禁足三月,以示惩戒!”
珠玉帘后面的太后终于忍不住了,隐隐含着怒意的声音传来:“停。”
自她掌权以来,还未曾吃过这么大的亏。
两宫卫士和西园校尉都是她的人,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就这样被太子给撤了?
太后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能直说,只盯着李玄夜:“太子,不其侯可是你的舅公,王范好歹也是你的表兄弟,你这样做,置孝道何在?”
大魏以孝治国,搬出一个孝字来,纵然是天子也要忌惮三分。
更何况太后党羽人多势众,一时间满殿哗然。
皇帝连连咳嗽了起来:“此事太子确实是过头了些。”
李玄夜却从容一笑,淡淡反问道:“王范在佛门净地欺辱女眷,孤若是看在太后的面子上选择包庇,置国法何在?”
群臣顿时鸦雀无声。
太后久久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其党羽蠢蠢欲动,正要继续出言劝谏,一向沉稳的太子忽然动了怒:“诏书已经通过尚书台拟定盖章,诸位是想违抗圣旨吗?”
说完,就对着皇帝一礼:“儿臣还有要事,就先行告退了。”
也不管太后那写满了风雨欲来的脸色,拂袖而去。
百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好都闭了嘴。
虽说太后势力强盛,可太子能力也着实突出。